今天和朋友一起去玩手作。我看著老師給的範例,專注思考要怎麼構圖。
這邊空間太擠了,那邊顏色太黯淡了,換個圖形或許更搶眼...... 我反覆地構思、配色,來回幾次後,總算做出了自己滿意的模樣。
我開心地欣賞著手上的作品,無意間一瞥牆上的時鐘,嚇得倒抽口氣——已經做四個小時了?!!我完全沒注意到時間流逝,整個心思都在創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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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帶給我很奇妙的感受。以前的我,是完全坐不住的。
「手作有什麼意義,可以賺錢嗎?」
「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,做我不擅長的事?」
「待會還有ABCD事項要處理,我怎麼可以在這裡玩樂?」
「坐在這裡,感覺自己毫無產值,像是個沒用的人。」
「我想要趕快結束這一切,好煩好煩。」
我的腦裡會有很多雜音,整個人感到非常焦慮、煩躁。我只想要脫離這個環境、脫離「無能感」,回到熟悉的場域好好發揮。
我熟悉的領域是什麼呢?工作,我最擅長工作了。
於是我變成一個只會工作,不曉得怎麼放鬆,也抗拒玩樂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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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一個結果導向的工作狂,變成一個享受過程的創作玩家。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?
靈界老師給了點提示:「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過去的腦內雜音,試著辨別他們的來源。」
我閉眼回想那些雜音,腦中居然浮現出媽媽的臉龐。媽媽大聲的斥責:「手這麼笨,這點東西也做不好。你的能力真的很差。」然後就把我的家政作業拿去做了。
接下來又是另一個畫面,一樣是媽媽的臉,但後面有好多好多模糊的女性祖先面孔:「快點做事,絕對不能停下來,不然你對這個家庭一點貢獻都沒有!」
我再順著畫面中的管線,更加深入的探索。
第一個畫面,能量管道是由媽媽的嘴巴,連結到我的心輪和腹部。童年的我非常渴望和媽媽產生連結,可是媽媽好冷淡,從不表達愛或讚美,只有在挑毛病時才會開口。漸漸的,年幼的我將注意力轉移到那些負面的批評上。
「能力很差。」「手腳很笨。」「反應很慢。」即使這些負面標籤讓我感到很不舒服,但至少他們都是媽媽貼的。於是我緊緊抓住這些負面標籤,在痛苦的自我貶低中,總算感覺到與媽媽的連結。
真實的我是如何,並不重要。我抓住了媽媽產生連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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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個畫面,能量管線是來自家族祖先,這些管線黏著我和媽媽的後腦勺和背部。
女人必須不斷的勞動付出,向整個家庭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;休息等同於不被看見、失去家庭的庇護,甚至是死亡。唯有不斷的產出,女性才是安全的、有存在感的。
因此在做任何事之前,我都要先確認,這件事是有產值的嗎?成果是可以量化或拿出來說嘴的嗎?如果都沒有的話,那我感覺不到我的貢獻、我沒有存在價值。這樣的我,終將失去與社群的連結而凋零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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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界導師點點頭:「那妳檢查看看,現在的自己和這些對象(母親、祖先)是什麼關係?」
我輕輕撕掉媽媽貼的黑色標籤,馬上就掉下來了,完全沒有殘膠耶!至於祖先的能量管線似乎只去除了一半,還有部分正在影響著我。
我把雙手放在胸口,對著這個部分說:「謝謝你一直透過拚命的工作、維持產出,來確保我的生命安危。現在的環境是很安全的,我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和支持自己。休息是可以的,不會被懲罰的。我們都可以好好的放鬆了。」
唸完後,原本沾黏在後腦勺的僵硬管線,整個鬆軟了下來,沉入地脈。我感到頭部輕鬆許多。
靈界導師:「妳能夠在手作課中放鬆的玩樂,並非一蹴可及的結果。這是隨著近幾年療癒,一層一層剝除身上標籤,所帶來的轉化。」
「轉化不一定是立刻發生巨大的變化,大多是生活中漸進式的轉變。等到意識過來,才發現自己原來走這麼遠了。」
「這些議題會用不同的形式反覆出現,讓你重新檢視與這些信念的關係。隨著外在加諸的信念層層剝落,你會越來越接近真實的自己,更加理解自己真實的模樣和渴望。」
是呀,去除這些限制後,我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個有耐心的人,可以非常沉穩、專注於創造的過程。而且我的美感和手作能力其實還不錯,只是過去在各種信念的限制下,我從未發現。
看來我還有許多未知的潛能,等待著被發掘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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