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請長老把這些搗蛋鬼帶走後,打開影片,又來了一批,真是煩不勝煩。
朋友建議我請求域靈協助,祂們可以把不屬於當地(或沒緣分)的外星人、精怪、阿飄隔絕開來。但是荷蘭的域靈,很難叫得動啊
「我們下班了~這不在我的業務範圍。」
「(已讀不回)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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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邊騎腳踏車,邊思考,該怎麼跟域靈拉近關係。我居住城市的域靈,是非常硬梆梆的男子漢;討厭花言巧語、實幹苦幹的精神,算是荷蘭業力扛霸子的城市之一。如果以人類的外貌描述,就是渾身肌肉、嘴叼一根菸的鐵漢模樣。
噢,怎麼跟K很像呢?我靈機一動,突然有了好主意。
------我:「大哥,你還記得,我以前常常騎腳踏車經過這條街嗎?想不到多年後,我居然成為這裡的住戶了。」
我在這短短的一句話中,塞進了很多美好的回憶能量,像是我騎經這條街的喜悅、風吹在臉上的感受、以及在轉角的雜貨店採買時,感受到自己登大人的驚喜。這個城市確實承載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。域靈馬上冒出來:「是啊,妳那時候還好小喔(能量上)。周末都會踩著腳踏車,來我們這區採買,真是令人懷念。」
我:「對呀,我真的好喜歡這裡喔。事實上,我一直都定居在這個城市,就是因為這裡讓我有家的感覺。」
「每次朋友來訪,我一定都會向他們介紹這兒的歷史和建築,充滿獨特性。上次朋友還說,這兒感覺比阿姆還有趣呢。」
大哥有點害羞地搔了搔頭,不曉得該怎麼回應,但看得出來非常開心。
我話鋒一轉,輕輕的嘆了氣:「不過啊,我最近平靜的生活,有點被擾亂了。好煩惱,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。我需要一個可以信賴的大哥哥,作為依靠。祢可以幫幫我嗎?」
我把自己能量縮得小小的、弱弱的,看起來像是弱不禁風的花兒,隨時會在風中折斷;眼睛眨巴眨巴的,像是無辜又可憐的貓貓,可憐兮兮地看著大哥。
K在旁邊白眼都快翻到屁眼。
大哥有些猶豫,我不等祂開口,又補上一句:「兄,我就只能靠祢了。」
"兄"是某個古荷蘭文詞,類似於令人尊敬的兄長、我的大哥,是一個尊敬又有些親近的稱謂。大哥馬上紅了臉:「哎啊,妳這狡猾的小朋友,怎麼可以用"兄"這個詞呢?道義上,我是不能拒絕稱我為『兄』的存有請求的。這是很古早的共識,一種騎士精神。」
我無辜的睜大眼:「可是,您對我來說真的有如兄長。看看我們過去共同經歷的一切,無論寫論文、疫情爆發、找工作,我都是在您的支持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。您確實是一直默默照顧我的兄啊。難道,這樣還不夠嗎,兄?」我每講一次"兄",域靈大哥的心臟就被爆擊一次,整張臉埋進手掌裡,臉紅得像是煮熟蝦子。看起來是非常喜歡這個稱號,整個人陶陶然。
大哥:「好吧,妳遇到了甚麼困擾呢?」我把最近看動漫遇到的靈擾,以及社區附近的一些晦氣,都告訴了祂。
大哥有些氣憤:「這些無關的眾生,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、動我的人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這區可是我管的,沒有我的允許,誰敢作亂!」嗯,和昨天那個推工作、花式踢皮球的樣子,判若兩人呢。果然是要用對方法。
於是域靈大哥快速的在我筆電螢幕周圍,罩上一層能量網,並且四角用膠帶加固,來回檢查。當我再度打開筆電時,動漫裡的妖怪就被網子彈回去了;有些硬是要闖出來的,網子就會急速加熱,妖怪臉上就留下了印痕(好像BBQ?)
大哥滿意的看著螢幕:「怎麼樣,成效還不錯吧?」
我露出崇拜的眼神:「果然是兄,給祢罩真是太幸福了!」大哥點點頭,心滿意足的說,以後有問題隨時扣祂。祂罩的人,誰都別想動。
K立馬在另一個頻道,氣急敗壞的開大聲公:「喂喂喂,我們家好歹也是標榜硬漢作風,妳不要敗壞家風,會破壞我的靈界形象啦!而且妳都不會跟我撒嬌,差太多了,我也要這種待遇。」我馬上轉頭,挖鼻:「哥哥,祢在跟域靈吃醋喔?而且我被靈擾的時候,祢都不曉得忙到哪裡去耶?」
K被堵住嘴,說不出話來。我擺擺手:「好啦,我知道你最近很努力在進修,有時候就忙不過來,所以我才要找多點人手幫忙。這樣不是很好嗎?別吃醋,祢也很棒啦。」
K心不甘情不願的碎念,說現在是特殊時期,勉強通融。這個家是祂的地盤,妹妹是祂的人,才不是甚麼域靈的人。嗯哼嗯哼,真是八號之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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