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心翼翼地吃下最後一口起司蛋糕,幸福地嘆了口氣。噢,真的太好吃了。不枉費我走了這麼久的路。
我擦擦嘴,陽光灑在身上、舌尖還留著起司香甜;我感到全身充電,總算有力氣來好好處理這個喋喋不休的祖先。
我們的能量場會有好幾層,最內層是個人的能量流動,祖先則位於第二層。通常和家族緣分越深,或是當初靈魂自願承擔較多家業時,祖先能量場就會貼的比較緊,甚至和第一層產生連結管道。我和家族緣分不深,之前祖先們都安守份際;但自從買了房子後,祂們就時常衝過來,對我指手畫腳。
我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,觀察剛剛那個「好東西不能獨享」的情緒。
我的身體哪些部分感到緊繃?緊繃的背後,隱藏著哪情緒?祂們有甚麼話想說?觀察是很有意思的,像在謎團中循線,抽絲剝繭。我靜靜地聆聽,不帶任何批評,邀請祂開口。
「女生是很沒有價值的,怎麼可以品嚐好東西?」
「我一出生,就是錯誤的存在,是家族的損失與累贅。我要努力證明自己的用處,以免被賣去妓院。」
「我不相信自己可以獨自完成任何事。我一定要依附某個有力量的人,才能夠完成我的心願。」「我不配、也不可能享受。我生下來的用途,就是成為這個家族的血牛。因為我是女生。」
很快的,我辨識出這是一群缺乏自我價值的女性祖先。說得精確點,他們的自我價值從一出生就「被剝奪」了。
在那個遙遠的年代,祂們從小就被教(洗)育(腦),女性是可恥而汙穢的存在。祂們應該要為自己的性別感到羞恥,並窮盡一生的努力洗刷這份恥辱。這些女性祖先,大多是從人口販子那兒買來的童養媳或僕人,從小出生低微,像是物品一樣被兜售著。
祂們不相信自己有力量可以離開這個家族,一生靠著賣命得勞力與忍氣吞聲,努力生存著。就連臨終前,祂們也堅信死後必須要留在這個家族,才會被人祭拜懷念,才能在另一個世界繼續活著,不變成孤魂野鬼。
於是肉體消殞後,祂們的靈魂留了下來,在這個家族能量場裡徘徊;試圖用各種方式提醒後代女性,屬於女人們的生存法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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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告訴這群女性祖先們:「現在,我要為"自己身為女性的無價值感"進行一場療癒。祢們可以自由選擇加入,或是在旁邊靜靜觀看。」
設定場域很重要的一點是,心要堅定。這個療癒是為我自己而做的,與其他存有無關,我只是想要幫助和完整自己。
光是這份心意,就可以設定出堅固的結界,讓其他眾生無法來亂。我畫出一個場域,靜靜坐在中間,深呼吸吐氣,開始進行TAT。
女性祖先們遲疑的在外圈逗留,觀察我的狀態。
隨著TAT步驟進行,我的能量場變得越來越光明,甚至產生一股向內的拉力。祂們驚訝不已:「妳為甚麼擁有這樣的力量?妳只是個女人,這是不可能的。」
我輕輕地說:「祢們也擁有這樣的力量,只是祢們遺忘了。祢的靈魂是自由永恆的,生來就是有力量的、完整的。那些磨難都已經結束了,祢可以脫離這個家族,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了。」
女性祖先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走進療癒場域內。
「只要我得到療癒,就可以離開這個家族嗎?我真的有力量離開嗎?」
我:「療癒只是讓祢想起,祢本來就擁有的東西。祢只是被時代和家族的業力困住了,而遺忘自我。現在這裡很安全,祢可以待著,靜靜觀察接下來的變化。」
我繼續做著TAT,女性祖先們本來憔悴、虛弱的模樣,開始慢慢產生變化,青灰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,臉上發著微微的金光。
女性祖先們有些激動:「我感覺到了,這就是力量嗎?我終於可以離開了嗎?」
我點點頭:「祢早就不再需要為這個家族服務了。祢往上看,那裏有一道門。去上面休息吧,那裡有很多好吃的起司蛋糕、熱水澡、還有幸福。任何你想做的事,都能在那兒完成。」
這群女性祖先喜極而泣,咻的一聲,快速往天上飛去。好像一群被解放的奴隸,一拿回原本的力量,就頭也不回的直奔而去。真是太好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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療癒結束後,我詢問團隊,為什麼最近祖先的議題這麼頻繁?尤其是買房子後,特別明顯。
團隊解釋:「每一個家族會有特定的頻率範圍,而妳用自己的名字買房,已經超出了這個家族的頻率。所以在妳能量場內的家族祖先,就會急著想要把妳矯正回來。」
我好奇:「超出家族頻率的意思是?」
團隊:「就是這個家族裡的人,不會這樣做事。如果有後代執意要這樣做,必然會受到一些責難和壓力,甚至是詛咒。可是妳並沒有在壓力下屈服,反而繼續前行。
其實之前妳的各種行徑,早就被視為家族叛亂份子(?),但因為妳沒有跟家族簽太深的合約,祖先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假裝沒看見。但買房子這件事,好像超出祂們的忍受程度,就抓狂了。」
這樣就抓狂,耐受度也太低了。我之後還有很多瘋狂的事要做呢,祖先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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