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蘭的暑假開始了!很多人開始放長假(兩週起跳),組內人力只剩平常的一半。身為留守組員,真的壓力好大啊~~~
其實公司同事們滿能互相體諒的,知道這個時段各組都人力短缺,部門之間不會太push,大家就互相cover。但我就是很難放鬆,希望每件事都精準完成。
這時候我才發現,身心的緊繃,並不一定跟環境有絕對關係。有時候是太用力地逼自己,不知道該如何放下,變得難以呼吸。
這個議題時好時壞,最近壓力一大,就又爆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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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,我還察覺到自己有個特殊的模式:當我越是緊張焦慮,就越是不願意休息,反而會「主動」去攬工作。
很奇妙吧?明明就很累了,怎麼還主動找事做,應該要好好休息吧。
這件事我困惑了很久,直到最近才理出一點頭緒。
每當面臨生存焦慮,我會感到壓力很大,無處可逃;而身為一個二號人,我(靈魂層次)的安全感來源就是「被需求」——透過幫助別人,得到肯定與被需要,找到存在的意義。
我從別人的眼裡看見自我價值,因此越累就越努力工作;即使累到受不瞭,也停不下來。但當被要求往內看向自己時,我卻退縮了。
我問這股想逃走的衝動:「是什麼事情,讓祢這麼害怕?」
這股衝動不願回答。祂先是胡言亂語,試圖轉移注意力,後來又顧左右而言他,甚至譏諷我:「工作都快做不完了,妳還有時間想這些,會不會太閒啊?」
我覺得這股衝動,好像很害怕。
耐心等待兩天後,我再試著問一次。祂終於回應:「一旦看向自己,就會發現真實的自我,如此殘破不堪。我不想要看見如此醜陋的自己,寧可在別人閃耀的眼神和感謝中,感受活著的光榮。」
這股逃跑的衝動,化成一個黑色的小人,畏縮地躲在角落。我邀請小黑人陪我畫畫,小黑人遲疑:「我畫得東西都又髒又醜,沒有高貴的品質;也因為長年承擔別人的業力,身上臭臭髒髒的。這樣的我,也可以畫畫嗎?」
我點點頭:「當然可以。祢願意試試看嗎?」
小黑人還是很害怕:「可是只要畫畫,妳就會看到我所有的本質。我覺得很不安。」
我想了一下:「不然祢在旁邊休息,慢慢觀察。如果想要加入畫畫,隨時都可以喔。」
我逕自開始畫畫,到了第三張圖,小黑人默默地加入了。我們一起畫,畫出了好多寂寞、孤單、自卑。
小黑人掛著兩行淚,悲傷地說:「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了,只知道不斷逃跑、逃跑。我真的很寂寞,不曉得自己有什麼存在價值,直到妳的邀請讓我感受到『即使不知道,也沒關係』。原來還是有人願意接納這樣的我。」
小人身上的黑氣慢慢褪去,變成淡淡的灰色。雖然還是乾癟癟的,但看起來有精神多了。
小灰人略顯僵硬地說:「我還是不清楚自己是誰,但我剛剛好像找到了『家』的感覺。謝謝妳的邀請,希望有機會還能一起畫畫。」
祂很有禮貌,像是個被逼著提早成熟的孩子,羞怯又自卑;鞠個躬後,就走入我的心輪深處,消失了。
沒關係,之後還有機會再相遇的。累世創傷需要培養信任,再一步步療癒。我在小灰人身上聞到了哥哥星際傷痕的味道,想必是很深層的傷。
團隊說,能處理到這邊很不錯。祂們看我最近亂糟糟的,沒想到可以處理到這個程度,給自己點鼓勵(拍拍自己的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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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為荷蘭美麗的花花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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