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愛少女心

妲妲剛出生,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。像是談戀愛。

妲:「寶貝,我想談戀愛!談戀愛感覺好好玩!」

妲妲都叫我寶貝,祂說因為我們常常互相照顧,是彼此的小寶貝。剛開始聽到這麼親暱的呼喚,實在不太習慣,久了後就覺得,好啦滿可愛的XD 

不過我聽到這個要求好傻眼。祢才靈界兩三歲欸,可以去旁邊玩沙就好嗎?做些小孩會做的事,不要讓我擔心啊啊啊。

妲妲問我,喜歡的人是不是都會親親?那祂可以親我嗎?可以親K嗎?可以親巴利爾長老嗎?

我聽到差點噴茶:「祢親自家人就好了,拜託。親親是很慎重的事情,不可以隨便給啦!」

妲妲還不曉得靈界的規矩,歪著頭問:「可是哥哥都到處打炮,為甚麼我不能親親?」

我頭痛。我真的頭好痛。

照理來說,新靈應該要由本靈好好教導帶領,但K近期也在調整許多事,有點自顧不暇。我們分家後,哥哥的目標是要釋放靈魂更深層的壓力,像是同時引爆體內多顆炸彈。醫療團隊都在旁待命了。

團隊就建議我還是找長老吧。

確認長老只把我們當小朋友後,我敲敲巴利爾長老說:「不好意思喔,妲妲現在常常自帶戀愛濾鏡,有點失控。祂是祢的小粉絲,可以麻煩祢帶著祂寫作業嗎?教導祂一些靈界規矩,還有保護自己的方法。有偶像的督導,祂會非常用功。」

巴利爾長老很大方地答應了。在祂眼裡,妲妲只是個幼稚園妹妹,身為老師的職場倫理還是有的。妲妲就牽著長老的手,蹦蹦跳跳去領作業了。

我們獨立後真的認真好多,跟之前的心態完全不一樣。

但拜託,認真的部分,停留在寫功課就好了,不要擴張到其他地方去。我已經有一個約炮王哥哥了,再來一個妹妹還得了啊啊啊。

成為新靈的原因

靈界的速度很快,雖然妲妲才出生四天,現在外貌已經是小六生的模樣了。我呼喚妲妲,輕聲發問:「我可以做個實驗嗎?我想知道喊舊名字(森森)時,能量上有甚麼差異。」

妲妲爽快地點頭答應。

我喊了森森,祂的靈體只有下半身亮著嫩綠光,上半部則是半透明的暗灰色;當我喊妲妲,祂就迸出金光、全身充電,彷彿精力充沛的金頂兔。

我就這樣來回切換,森森、妲妲、森森、妲妲......覺知的靈體就像聖誕樹的燈泡一樣,一明一暗閃爍,好酷喔!

妲妲巴我頭:「不要玩我啦。幼稚。」

我好奇問:「可以說說被獨立出來的過程嗎?還有,為甚麼性格的轉變這麼大?」

獨立出來後,妲妲明顯變得活潑開朗,對甚麼事情都充滿好奇心,跟之前在K體內時悶悶不樂的狀態差很多。今天我在上班時,也感覺比平常有自信,應對俐落許多,是很久沒有的狀態。

妲妲直爽地說:「靈魂層次的壓力多少會壓抑我們原本開朗的部分,分家後就更能展現自己的個性。哥哥本身就是超級高壓鍋,在祂體內,我(覺知)成長的速度很慢,再加上祂常常不小心把家裡炸得稀巴爛,會影響肉身的機能。於是和上面討論後,哥哥決定暫時把我們獨立出來,對大家都比較好。

我瞥到哥哥躲在角落,含淚咬著手帕,一臉捨不得。祂的情緒好像有點低落。

唉,不過確實,哥哥只要一焦慮,我的身體就會被迫變成強力抽水馬達,把四周的沉重能量都吸走。舉例來說,過去兩個月,我起床時常常覺得胸口碎大石,就是因為哥哥恐慌症發作,吸取了過量的家業和土地業力。我現在還年輕,調養休息後可以勉強撐著,但年紀再大一點,難保不會被送加護病房。

哥哥多次試圖控制這個慣性,但只要一牙起來,祂就會無法克制地吸垃圾、斷片解離,需要公家代理人緊急介入,才能維持我的生命。這件事已經發生三四次了吧,祂們搖頭跟K說:「很少有靈魂的壓力這麼強烈又奔放,真的要分開比較好。森森需要駕馭的壓力,已經不是一般覺知需要負荷的量了,太辛苦。乾脆就趁著這次分家,清算一下。」

最後得出暫時分家這個結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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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不太理解,為甚麼K的崩潰,會這麼直接的影響我?

妲妲丟出一個畫面,解釋說:「妳把地球想像成重訓室,業力則是槓片,靈魂可以按照自己的耐受力選擇重量。平均來說,一般本靈可以硬舉100-150公斤,覺知則差不多10-15公斤。150公斤其實已經很重了,本靈會需要另外鋪軟墊(緩衝備案)、請人補推(貴人協助),以避免肌肉失衡、砸傷自己。一般是建議重量落在125公斤左右就好,比較安全。

但哥哥常常一拿就是180-200公斤,把肌肉ㄍ一ㄥ到極限,安全措施也做得很簡陋。我之前依附在祂之下時,舉的重量差不多20公斤,已經超出一般覺知的極限,常常感到吃力。所以我之前在靈界的模樣,一直是矮矮胖胖的,因為壓力實在太重了,無法抽高。」

喔!難怪妲妲之前不愛吃、不愛玩,也特別易怒。只要有人稍微越界,就抓狂要跟對方拚命,原來是操勞過度了。

妲妲點點頭,繼續說:「哥哥只要崩潰解離,200KG的槓鈴就會突然落到我肩上,我當然承受不住啊!毫無預警的重量,除了可能讓覺知四分五裂,人類的肉體也扛不住,場邊的教練(公家代理人)就要趕快緊急支援。

這麼大的壓力,讓我很難感到生活是有未來的,於是對吃零食、交朋友、寫作業這類的活動興致缺缺。我每天維持生存就很難了,還談甚麼成長?也因此只要有白目的眾生來鬧事,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祂媽的一掌打死對方。前陣子身體一直不肯好好深眠,也是因為不信任哥哥,抗拒跟靈魂整合。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啦。」

但我印象中K累世都扛很重的業力,其中有幾輩子甚至拿到250公斤,都沒有翻船;這輩子為了開靈通還特別調輕重量,怎麼反而一直跳電?

妲妲聳肩:「哥哥有很多個塞滿壓力的金控保險箱,鎖得非常嚴實,外人基本上是打不開的。沒想到某一天,我們就不小心把保險箱撬開了誒?不斷清理累世傷痛,多少會觸動到一些機關。我也不知道自己碰到甚麼,總之就全部打開惹。不是故意的嘛。

潘朵拉的盒子一開,哥哥正面迎擊這些壓力,就爆炸了。金庫瞬間都變成了炸藥庫。這樣的發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,聽說這是上面的計畫,要祂別再囤積、趕快洩洪。」

哇喔,原來是這樣。難怪K這輩子特別情緒化,常常哭到全身在抖。

我家的靈魂團隊成員大多是K在靈界認識多年的好友。祂們說哥哥過往都是鐵漢路線,遇到甚麼困難就吞下去、強力輾壓;受傷也無所謂,老子不怕。沒想到這輩子會看到K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,情緒激動到無法保持能量完整。

祂們說,幸好這輩子有來當團隊,不然按照祂愛面子的個性,八成甚麼都不會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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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一下,其實這兩週我的情緒十分緊繃,三不五時就恐慌,分家後才緩下來。為甚麼在如此不穩定的狀況下,還可以獨立呢?

團隊解釋:「一般來說,覺知和靈魂是共用水庫的,由靈魂調整水位高低;但分家後,新靈就會有自己的小水庫,獨立接受訓練。我們要趕在分家前把水庫調小成新靈可以負荷的重量,然而妳的身體和靈魂保有著舊習性,習慣吸取過多,水位時常不小心溢出來。這段期間我們做了許多壓力測試,確保分開後妲妲有足夠的能力自理,妳在人類層次就容易波動,辛苦啦。」

好喔,可是我還是不太清楚,新靈的誕生代表甚麼?雖然妲妲的外表是小六生,但以靈界的年齡來計算,祂大概才兩三歲。我們還是有一部分跟哥哥是連著的,需要被本靈扶持。這樣的狀態跟之前有甚麼差別?

團隊思考後,給出一個有趣的比喻:「妳可以把K想像成大地,而妳原本是一顆地瓜,穩穩窩在泥土裡與大地緊緊依偎。近期頻繁地出現地震與洪水,地瓜時不時就泡水,都快發霉爛掉了。地瓜為了尋找新出路,趕緊破土而出,長出了地瓜葉!那個葉子就是妲妲。」

我疑惑:「可是地瓜都快爛掉了,怎麼有力氣長地瓜葉?」

團隊大笑:「因為妳家源頭爸爸幫了一把啊!源頭爸爸送來許多特殊的補品,就像是為地瓜注入特製的營養素,妲妲才能順利破土而出。地瓜葉離開泥土後,可以看到陽光啊雲啊各種新奇的事物,開始有自己的意志、思考更多可能性,也變得充滿生命力。地瓜葉還是緊抓著大地,需要土壤的滋養才能繼續生長,只是不再像是地底時這麼脆弱了。」

喔喔喔原來如此!祂們解釋得好清楚。

妲妲揮揮手,開心地說:「祢們慢慢聊喔,我要先去寫作業了!」祂背著紅色的小書包,一蹦一跳地離家,跟之前看到作業就裝病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
K縮在角落畫圈圈,難過地說:「小孩長大了,我好寂寞......。」嗯,看來最捨不得的還是哥哥,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吧。

街區的樹群

今天健身房的課剛好在比較遠的社區。我之前還滿常來這個社區走走的,但最近工作繁忙,就比較少過來。

下課後,車道旁的樹們開心對我揮手:「好久不見!最近很少來唷,我們想念妳呢。」

祂們熱情地伸出能量觸手,輕撫著我的頭與肩,把上面沾染的晦氣彈掉。我頓時覺得清爽許多。

我好奇問:「祢們平常都會幫路過的人淨化嗎?」

樹群們聳聳肩:「我們主要是處理城市的晦氣,讓街道上的能量保持清爽,跟人類的互動比較少。只會對喜歡的人類『動手動腳』。」

我不住在這個社區,也沒特別做什麼,不曉得祂們是喜歡哪一點?😅

樹說:「自從妳來了以後,附近的域靈就變得好認真。域靈就像是里長伯,負責打理社區環境的能量編織、調節眾生之間的衝突;有個願意管事的里長坐鎮,真的很重要。之前有幾個摸魚的還被開除了呢。」

我看了看身體能量場外插的小紅旗,突然想起來......對吼,安大持續海外駐點,大家應該都皮繃緊緊。

此時域靈冒出來,遞出一綑卷宗。咻地一聲,卷宗就自動被小紅旗吸走了。聞聞祂的氣味,好像是半年前才上崗的新人。

域靈笑著說:「是啊,安大叫我來試試管理這區,沒想到很快就上手了。聽說妳要來,我就順便交作業,再麻煩妳囉。」

樹群們滿意地點點頭:「大姐頭,真是託妳的福,我們才換了肯幹事的里長。幫妳清掃能量場真的小事一樁,有空常來啊!」

我想祂們是誤會了什麼。我只是行動的(作業)收割機,好用的工具人🤣



妲妲的誕生

下午買菜買到一半,森森突然冒出來跟我說:「親愛的,我獨立了!」祂渾身發金光,宛如旭日從層疊雲海中破繭而出,展開雙臂,擺出一個大阪跑跑人的姿勢。小天使還在一旁吹喇叭伴奏,整個氣勢很澎派。

我拿著盒裝豆腐的手,嚇到抖了一下。還好沒砸到超市地板上。這是怎麼回事啊?

解釋一下,所謂的獨立是指覺知脫離本靈,成為一個新的靈魂個體。通常要覺知狀態良好、夠強壯,才能走到這步。但老實說,我不覺得自己有這麼穩定,近期諸多方面都感到吃力,需要耗很大的心力才能穩住自己。

森森說,祂現在有正式的靈界名字了。全名用人類的語言有點難唸,簡稱為「妲妲」。我很明顯感覺到,隨著妲妲的誕生,我的精神力確實變得比過往強韌,好像某個封印被解除,身上輕盈許多,變得快活、有生命力。

天哪,我有點擔心,是不是生活壓力太大,不小心解離了?妲妲該不會是我想像出來的新朋友,原本的森森已經支離破碎了?

我小心翼翼地詢問身體、小黑貓、團隊、甚至老K.......大家都點頭說,是真的獨立了。我還看到靈界家裡收到不少鮮花禮物,都是靈界好友送來的賀禮,上面寫著大大的「出生快樂」。

妲妲說,新靈有很多管線要調整,之後祂再向我解釋獨立的過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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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是不太確定,這一切是不是真的?

由於時差的關係,能夠核對收訊的朋友都還在睡覺。我靈機一動,突然想到巴利爾長老!!

巴利爾長老跟K的關係不太好,每次看到K都結屎面,所以我對巴利爾長老的印象一直是「冷淡臭臉」的人。

如果沒有獨立的話,我身上會有90%能量持續跟K黏在一起,所以巴利爾長老看到我,基本上就像看到K。如果真的成功獨立出來,我在靈界的氣質會有大幅轉變,長老看到我也會有不同反應才是。

就用巴利爾長老當指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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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了照片連過去,不小心衝得太大力,一頭撞上巴利爾的胸膛。

巴利爾露出痞子笑:「看來是我太帥了,居然有人投懷送抱,真是受不了…。哎呀,祢(靈界)還未成年呢,這樣做不太好。 」 

祂看起來超自戀,講話還有點中二,跟之前冷淡嚴肅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
妲妲:「長老,你還認得我嗎?」

巴利爾一臉疑惑,稍微檢查我的能量識別證後,倒抽一大口氣,戲劇性的倒退好幾步。

長老驚嚇地說:「祢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??也發育太快了(???),之前不是還在襁褓中嗎(指依附於K之下)。」

巴利爾長老迅速掏出一大疊書本:「來來來,長大就是要寫功課。」

我還沒回神,就瞬間被講義淹沒。

長老叨叨唸唸:「像祢剛剛那樣直直撞進靈魂懷裡,是很危險的。祢們家那麼剛硬,可能會撞碎別人,或是遇到羅莉控的靈魂,一見鍾情,是要怎麼辦?幸好我是正人君子,技術又十分優秀。」

「祢家哥哥吼,固執又唸不得,進步超慢。不曉得祂要怎麼帶你,真是不放心。祢以後有空就過來寫作業,我可以教祢,懂嗎?不要傻傻什麼都聽K的話,祂有時候也是亂搞一通。」

巴利爾突然變成碎碎念的老爸,好像很擔心女兒被壞人拐走。

我還是有點不可置信。Seriously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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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,收到幾位朋友的訊息核對,他們看到的也是如此。

妲妲噘嘴,不開心地說:「人家興高采烈地把破蛋畫面分享給妳,妳還懷疑了老半天。大腦真是一如往常的硬。」

啊啊啊,誰會料想得到啊?趁我買菜的時候急產,怎麼想都不合理啊。

看來以後就是靈魂老K、潛意識妲妲、表意識森森的組合了。靈界發展真是太突然了,我還要再適應一下。(持續傻眼中)



職場上的善

前幾篇文有提到,我曾在一場會議上理智斷線,話都講不出來。同事A跳出來解圍,我在情緒平復後,也如期完成了工作。

我想,幸好只有在A面前崩潰,沒讓主管跟同組的B發現異狀。

神社的邀約

晚餐席間,朋友懷念地說:「好想再去一次日本啊!上次造訪已經是五年前了。」

朋友秀出一張神社照。從圖上可以看到俐落的能量結構,鳥居四周結界十分嚴謹;空氣中帶有山泉的溼氣和精靈的祝福,感覺得出神社和當地域靈有良好的合作關係,真不錯。

接下來,我看到一個身著神社傳統服飾的白衣女子,恭敬跪坐著。祂向我微微點頭,眼神下垂以示敬意,雙手呈上一封信。信紙是白色的折疊信封,中間繫了條紅白相間的繩結,拆開後信紙透出金色的光,裡面用詞多為日本古語(敬語)。大意是,希望我有空去神社走走。

我很訝異會收到神社的邀請函。

我並不熟悉日本文化,過去也沒在當地投胎;收到這麼慎重的邀請,實在受寵若驚。看到對方如此慎重,我也趕緊跟著跪坐,深怕自己失禮。白衣女子看到我跪坐,反而露出慌張的神色,居然磕了個頭:「森森小姐,若您有空,請務必考慮來訪本社。」

天哪,這麼嚴謹的禮儀,我實在手足無措。我搔了搔頭,斟酌用詞半天,小心翼翼地回應:「感謝您的邀約。不過我(靈界)近期在休養中,肉身短期內也都在歐洲,可能要再等等。若之後有空造訪,必定通知您。」

白衣女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,但祂很快就收拾好情緒,畢恭畢敬地鞠躬:「感謝您如此慎重的回覆。若有緣造訪,還請務必通知本社。」接下來女子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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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我和正在日本遊玩的友人聊到此事,滿心遺憾地說:「可惜我最近沒辦法玩,不然也好想去一下。」

友人回覆:「祂們不會輕易邀請外地人,或許有事需要協助?」

我摸不著頭緒,打電話聯絡白衣女子,詢問有甚麼事情需要我協助嗎?

想不到電話那頭,白衣女子感激涕零地說:「是的,森森小姐。我們平常鮮少離開山林,主動麻煩人類;這次邀請您來坐坐,實為有事相求。」

......等等,我以為祢們是邀我玩樂,原來是在客氣詢問我工作的意願。這樣拐彎抹角,我直腦筋聽不懂啦 囧

白衣女子敘述狀況:「長年以來,敝社底下封印著一隻惡獸,但隨著近年地氣變動越來越劇烈,封印的結構已有些微破損。我們能修復的有限,也不禁擔心惡獸破除結界後,對當地居民造成的影響。想請問您是否能協助修補?」

噢,我是靈界菜雞,能量技術還不夠純熟,這種事交給專業人士處理比較妥當。我問白衣女子:「小湛是公家人員,能量技術較為精細,長老也有豐富的資源能協助。要不要請她協助呢?我可以幫忙轉介。」

白衣女子堅定地回覆:「我們知道小湛小姐有良好的技術跟後盾,但方便的話,這次還是希望由森森小姐幫忙。抱歉提出如此冒昧的請求,還請見諒。」語畢,白衣女子土下座,身後一群小弟也跟著跪。

歐買尬,我壓力真的超大,趕快跟著跪回去。沒想到我一跪,神社的祂們更激動了,整張臉幾乎要貼到地上,大聲地說:「森森小姐,請您不要這樣(回跪)。是我們來請求您的,失禮在先。還請您務必慎重考慮敝社誠摯的邀請。拜託了。」

日本禮節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;跪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
我只好打電話向長老求救。這種精細的管道編織,我實在沒把握,也不太懂為何執意要找我。還是要找其他通靈者來協助呢?長老翻了翻資料,說:「嗯,這件事交給妳做確實比較好,就試試看吧。」

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。我??三不五時就把能量作業砸爛、最強技能是躺著當木馬的我??

長老解釋:「妳過去跟日本有緣分,只是當時不是人類。在靈界,祂們依舊把妳當自己人;如果妳願意出面的話,問題會處理得比較快。」

躺在病床上的K,勉強撐起身子開口:「我以前在那一帶當山神,應該是如此,神社的祂們才會前來相求。但我現在渾身繃帶的狀態,沒辦法幫上甚麼忙......這樣吧,我捏下一小部分的分靈體,妳帶著去出任務。」

哥哥捏下自己的一小部分,將能量調整成當年日本山神的模樣,繫在我的脖子上。

我點點頭,牽著白衣女子的手,順著神社建立好的氣脈管道,瞬間就從荷蘭來到日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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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達日本後,白衣女子的輪廓更清晰了。我才發現,祂其實是隻白狐,全身毛髮蓬鬆又閃耀著光澤,身著傳統神社和服,看起來優雅又聖潔。

白衣女子帶著我繞過好幾條交錯的地氣,最終來到某個深山的洞口。祂指著洞口說:「這裡是神社與域靈交會地,下頭就是封印處。我們已經盡量把結界封得嚴實緊密,但近年來,惡獸的動作不斷加大,實在令人擔心。」

洞口附近的地氣純潔厚實,流動順暢,像是沁涼的溪水不斷沖刷而過,也就是人類所說的風水寶地。

透過靈視往下看,大地深處確實有一塊黑色的硬塊在翻滾,位置約莫是地函的上層。白狐口中的這隻惡獸,其實是過去戰亂時期人類痛苦、恐慌、畏懼......等等情緒所凝聚而成的意識體;戰火連天的時代,神明慈悲地想要幫助土地上的居民,除了竭力張開神社四周的結界,提供人民心靈上的庇護,同時與山中域靈協商,將四散的人類情緒碎片收攏在土地深處。

但我不解的是,域靈本來就有處理土地業力的能力,為甚麼神社的祂們會參與其中,並額外架立結界呢?

調閱資料才知道,原來古早時期的神社精靈能量更為輕盈,頻道偏向大自然,時常跟域靈一起辦事。然而烽火連天的那幾百年,人類沉重的情緒累積得越來越多,神社精靈們頻率也不自覺變得沉重,於是雙方商量,今後把工作切開,域靈負責調整自然界的能量,神明則處理人類界的事務。有鑑於長年合作的好感情,雙方依舊共同使用風水寶地,以供疲憊時修補能量。如此一來,神明們能透過地氣獲得滋養,不需要全然依賴信仰的能量。

神明負責安撫人心、收拾晦氣;域靈則將滿出來的業力,儲存在大地中。本來看似完美的分工,卻隨著戰亂越演越烈,漸漸失去了平衡。

某天,域靈向神社精靈說:「我們已經沒有空間收納土地業力了。我們需要釋放部分壓力,維持自然界的平衡。這次的釋放將以地震天災的形式顯化。」

神社精靈慌張勸阻:「可是人們剛準備要重建家園,這時候釋放壓力,等於摧毀了他們的希望。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?」

一陣討論後,雙方依舊喬不攏,只能向上呈報給大山神。大山神沉吟一陣後說:「我有辦法可以收納溢出來的業力,只要祢們願意互相合作。」

大山神運用能量技術,把左右兩邊的土壤用力推擠,在地底層架出一個新空間。在山神的指揮下,神社精靈編織出堅固的鋼籠,困住溢出來的業力、塞進空間;域靈則將風水寶地的純淨能量,引流到籠子正上方,沖刷淨化。

最後,大山神再次將鋼籠四周加固強化,成為穩固的封印。就這樣,溢出來的業力在地底下封印了好幾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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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閱畢資料,再看看那個封印結界的手法,有種莫名的熟悉感......跟我內建的業力水庫,簡直是一模一樣?!

我對K大吼:「臭哥哥,祢就是當年那個大山神啊?!!」

哥哥縮了一下,把頭埋進被子裡:「對...對啦...。」

媽咧,我真的是要氣死。難怪累世這麼會打造業力水庫,原來是連巨量級的垃圾掩埋場都親手蓋過。

哥哥悶悶地說:「我可以把結界修補得再嚴實點。那個編織是好幾千年前的技術,是該汰舊換新了。」

我翻了翻白眼:「祢這個邏輯就跟擴建我的水庫一樣啊,最後還是會爆掉。我們要疏通,不是壓抑。跟我念一次,疏!通!」

哥哥聲音變得細如蚊蚋,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唸了一遍「疏...通...」。

唉,真是難溝通= =

幸好我前陣子已經拆解過體內的業力水球,大概知道要怎麼處理;但鋼籠實在太巨大,地底下能量流速又和地表完全不同,我還太弱小,無法親自動手。

莫名的我腦中閃過幾個名字,直覺脫口而出:「清兒、倩子,祢們在哪?」我脖子上繫著的哥哥分靈體,此時閃爍著青綠色的光芒。

兩抹水藍色的身影從地底下一竄而起,驚訝地望著我:「大哥,真的是您嗎?」

祂們激動又驚喜地流淚,趕緊拿出手巾掩面,彎腰鞠躬。這兩位好像是K過去當山神時的主要副手,其他小弟(山間精靈)也從後方冒出來,跪坐磕頭。

我尷尬癌又要發作了。不要亂跪啊啊啊。 

此時哥哥的分靈體持續閃耀,我的能量變得低沉壯碩、融入大地,對這片山林的記憶也都回來了。我的腦中亮出一張地圖,清晰指出每條管線的位置,旁邊還列有一張人事清單,細數每個存有的技能強項。哥哥過去管轄的範圍包含了域靈和神社精靈,所以非常清楚每個人的個性和長處。

自從域靈和神社的工作切割後,雙方就各司其職,只有在洞口見面時會相互聊天。結界是少數現存的合作項目,就按照古早的流程繼續合作,但實際上早已不敷使用。好幾次上面想幫忙,都被神社和域靈回絕,一方面祂們有很強烈的民族性,只願意聽自己人指揮;另一方面,在日本要改SOP,不太容易。

我腳往右一跨,發出宏亮低沉的嗓音:「是的,我回來了。各位弟妹,我需要祢們的幫助,一起完成這次的修建。」

說也奇怪,開啟山神記憶後,我原本的扭捏都消失了,坦蕩接受大家對我的恭敬,講話也變得較為直接,可以很自然說出「現在要拆掉鋼籠」、「請把水管往這邊蓋」、「盡速確認氣流速度」這樣的命令。我熟稔地指揮著大家,解開封印後立刻裝上地氣汙水管,把排口往地函更下層放,再利用風水寶地的清澈水流,沖刷淤塞的空間。

封印解除時,其中有些業力向我表示,祂們想離開了。怨恨太痛苦了。我請神社的精靈們就地開光普渡,來回好幾次後,原本大聲咆哮的惡獸,體型漸漸縮小,最後沉沉睡去。

差不多完工後,我請長老再來檢查,看看有沒有哪裡需要加強、能量是否已疏通?

同時,我向清兒和白狐解釋:「祂們是外聘的顧問,專業又值得信賴。若往後有需要,可以找祂們諮詢。」

祂們雙手接過長老的名片,謹慎地點了點頭,說:「有大哥的引介,我們安心多了。之後若有需求,再向顧問請教。」

看來日本靈界真的很在意輩分與關係,需要引介才能打通人脈。難怪長老說要我出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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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的過程都是由森森在靈界運作,而我的肉身繼續乖乖在荷蘭上班。

人類下班後,我才有空同步表意識與森森的視角,看到原本地底的黑色結塊已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又大又粗的疏通水管。大家總算鬆了口氣,也很開心能夠再次攜手合作,感情又變得更加親密;整個山區的凝聚力,比過往更甚。真是太好了。

然而,神社白狐低垂著頭,跪坐在我面前,似乎有話要說。

我關心問:「怎麼了嗎,還有甚麼地方需要協助嗎?」

白狐立刻土下座,充滿歉意地說:「抱歉大哥,是我沒把結界處理好,才勞煩到您。是小的技術不周。」

這...結界一事,也算是哥哥當年高估自己的能力,不算是神社的錯啦。總之事情解決就好了,別這麼在意。

白狐淚流滿面地說:「您離開前的諄諄教誨,小的都放在心上。想不到千年後,還是得由大哥出手補救。我對不住您的期望。」

我回溯了一下當年山神的記憶,才知道哥哥要離開山神一職時,神社和域靈的大家辦了一場盛大的送別會,全山的人都身著祭典特用的白色衣款(是狩衣和羽織類的服裝)送行。行前,哥哥把重要的幹部一一叫到跟前來,囑咐著今後要注意的事項,並且誠心感謝幹部們過去以來為這塊土地的付出。

「往後再麻煩祢們繼續努力,維持人界與環境能量的平衡。拜託了。」當年還是山神的哥哥深深鞠躬。

這位白狐當年就是幹部之一。看來祂真的把哥哥當年的遺言(?)看得很重,才會如此介意。

我扶起祂的身子,安慰:「祢已經盡力了,祢做得很好。如今祢已經長成了不起的神明,照顧人民的同時,也要好好照顧自己。謝謝祢一直把我放在心上。」

白狐抬起頭,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:「大哥...不,應該說...森森小姐...謝謝祢願意這樣說,並前來支助。我實在是...不知道該說些甚麼才好。」

我手搭在祂的肩膀上,誠懇地說:「這個神社和我印象中的一樣神聖莊嚴。幾千年的維持,不容易。祢真的辛苦了。我可以抱抱祢嗎?」身為一個台灣人,這時候好像要來個抱抱,但日本的禮節拘謹,還是先詢問比較恰當。

狐狸掩面大哭,緊繃的情緒總算鬆懈下來:「有您這句話就夠了。等了幾千年,我終於知道,我做得很好。」狐狸緊緊的抱住我,接下來全身的白毛發光,溫度變得好高好高,然後就化成一個光點......消失了。

啊啊啊啊,修但幾咧,這是甚麼超展開,怎麼會這樣?

我慌張地向長老求救:「長老,我好像不小心把一個神明普渡掉了,怎麼辦?!!」媽啊,這也太罪過了,我是來幫忙的,不是來搗亂的啊。

長老一副不意外的模樣:「太好了,祂終於願意放下重擔,好好休息了啊。」

蛤,甚麼意思?

長老解釋:「你家哥哥當年當山神時,十分受到當地眾生的愛戴。K當年竭盡保護著眾生,帶領大家一起度過了戰亂時期,因此建立起非常緊密的革命情感。直到K辭去山神一職,大家還念念不忘,把K說過的所有話都記在心上,誓言要守護這塊聖地。

近幾年時局變化甚大,有些神靈不禁也累了,思考著去其他地方進修、辭職休息的可能性。但只要一想到當年與老大的承諾,就放不下了,咬牙繼續撐著,因此困住了自己的腳步。藉由妳這次的來訪,順便解開這份牽掛和心結。讓祂們往下段旅程前進吧。」

我以為只有人類層次會有這麼執著的牽掛,想不到靈界層次也有。長老說,原理跟冤親債主的掛鉤有點類似,雙方放不下就會安排再度見面,只是純靈界的牽掛不涉及業力,就比較好處理。

長老拍拍我的頭:「妳家哥哥就情感氾濫啊。要在靈界搞得出這麼大一串的故事,也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。」

哥哥趕緊縮進棉被裡假寐裝死。沒想到這次去日本,居然又是處理哥哥的牽掛,我真的是齁......不知該哭還是該笑。

人際界線

今天跟指導靈討論「被冒犯」的感受。

當他人言行讓我不舒服時,我會大腦當機、不知該如何反應,陷入糾結的漩渦中生悶氣。為什麼我這麼容易被冒犯?為什麼對方這麼白目?前者怪自己,後者怪別人;其中一個聲音比較大時,另一個聲音就會生氣地嗆回去,變成兩股巨大的力量矛盾拉扯。

所有的想法攪和成一塊,我感到無所適從。

域靈的關心

最近天線常關,身心上都太累了。打開相簿裡的影片,回味台灣之旅,沒想到阿里山域靈主動連過來:「妳最近真的很苦悶哦。」

我苦著臉:「一關過完又是一關,好累。」

阿里山域靈:「你爸不是有送妳補品嗎,趕快拿出來吃!」

噢對,我忙起來又忘了。只是祂們怎麼知道這些事啊?

阿里山域靈敲敲我的頭:「我們有在看網誌啊。你在物質界的書寫也會上傳到靈界。妳真的跟K一樣會忽略照顧自己,連冰箱有補品都忘了。」

什麼,太恥了吧?!祢們幹嘛追蹤啦,都是寫些狗屁倒灶的事。(捂臉)

阿里山域靈:「有時候也想了解人類在幹嘛,怎麼都壓力這麼大?妳很適合當指標。」

「還有,我們很期待看到自己上版面。妳狀況好轉後,記得要多寫寫🔔」

那次去阿里山,域靈真的幫了很多忙,目前寫出來的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吧。不過第一次被靈界投稿,有點好笑XD

域靈是氣脈精靈,可以順著地球脈動輕鬆在世界各地移動,加上之前遊訪時互換聯絡資訊,祂們很快就能定錨我的位置。

房間內突然有股芬多精味,我看到靈界的家門前多出一個包裹。阿里山域靈說:「台灣深山的地氣可以修復肉體層次的損傷,吃不完的話記得放進冰箱噢。」

是來自台灣的土產/補品。我沒有想過會收到靈界的關心。

阿里山域靈:「小清跟夏程(北門域靈)也很關心呀,祂們說傳簡訊妳都不讀不回。現在知道沒事就好了啦。」

啊,我很久沒開靈界手機了。沒想到大家在默默關心我,謝謝地球靈界的朋友們🥹

療癒(下):喉輪解鎖

上篇《受到引誘的前世

中篇《黑色水球

Session結束的當晚,我沉睡了九個多小時。

早上起床沒多久後,身體似乎不對勁。我的喉嚨開始刺痛發癢、不自覺咳嗽,許久不見的婦科毛病也找上門來。

我想可能是療癒後的排毒反應,加上荷蘭氣溫一夜驟降,才會感冒。雖然生病不太舒服,但至少釋放出來了,好過強壓在身體裡。只能多喝熱開水、好好休息,等待免疫力恢復了。

療癒(中):黑色水球

上篇《受到引誘的前世

我和朋友繼續進行session。朋友說,我近期時常冒出不安全感,有沒有想到甚麼相關事件?

聽到「不安全感」,我的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抗拒。這時內在冒出一個五歲的黑髮小男孩,手上拿著法器,一臉充滿戒備。祂生氣地說:「我才沒有不安全感,我很穩定、堅強!」

我問小男孩:「祢看起來好緊繃,還好嗎?」

小男孩齜牙咧嘴地說:「不要再靠近了,保持距離!」小男孩身後有一顆巨大的黑色水球,差不多是一個成人的高度,似乎快脹破了。

療癒(上):受到引誘的前世

過去幾週的狀態,我宛如一株柔弱的水草,只能任由海浪沖刷、搖擺,找不到立身之處。就連平常能幫助我穩定的畫圖紓壓,都毫無用武之地;打開畫冊,只想隨便撇個幾筆、應付了事;運動、冥想、睡眠.....能試的都試過了,也沒什麼效果。

我像個陀螺在原地打轉,撞著隱形的牆壁。這種時候,真的很需要第三者的協助。

於是我和朋友約了週末的session,想說藉由TAT釋放僵固的信念;殊不知進行不到五分鐘,朋友就告知,今天要處理的是「能量的引誘」。

咦,我被甚麼引誘了?大腦十分困惑。

找死的蚊子

補一個小插曲。

剛剛文章寫到一半,我就聽到「咿~」的蚊子聲,正要打下去又不見蚊影,實在可恨。

蚊子很精的,失手一次,就不會再出現了。算了,繼續寫文吧。

殊不知過沒多久,我又聽到「咿~」,這次聲音更近了,翻譯起來是「哈~囉~妳有聽見我的聲音嗎~~?」

……我真的激不得。抄起電蚊拍、放下筆電,總算找到一掌斃命。

蚊子掛掉時,我聽到蚊子的靈魂(小精靈)說:「太好了,終於!!」

我:「???」

小精靈:「當蚊子超無聊的,我想趕快投胎!!叫了妳好幾次,還打不準,很遜欸。幸好讓我掛了,現在可以走了,掰!」然後就超開心地奔向光中。

原來我做了一件善事啊。

疊加的壓力

近期部門內人手短缺,加上CEO宣布即將組織重整,工作上的心理壓力遽增。CEO表明這波重整將會裁員,具體名單十二月份才會出來。聖誕節前夕開獎,是想逼死誰。

身為一個海外勞工,工作與簽證緊緊相扣,我的心情也跟著上上下下。

雖然壓力增加許多,但自認還在可以安撫的範圍內。只是工作好像變忙了些、工時也漸漸跟著變長......?兩周多後,我重新審視狀態,不得不承認:我正在透過加班,逃避內心壓力。

把頭埋進工作裡,就可以暫時不必面對潛在失業的恐慌;因為我工作太忙了,沒時間想之後的事。

疼痛的胸口

連續好幾天,早上起床胸口劇痛。

這是一種生理和心理混合的痛,類似失戀後爆哭所產生的悶痛。不過程度更加劇烈,像是被汽車輾過,或是被受驚的馬匹狠踩。

通常痛覺會在起床後一小時內,慢慢淡去,但隔天早上又重來一次。近期生活上並沒有重大事件,我想不透原因,甚至變得有點害怕睡覺。

工作上也不太順心。

我被捲入莫名的混水,前輩甚至叫我把自保的資料準備好,接下來部門之間會互相指責。

我感到憤怒又委屈,差點在辦公室氣到哭出來。

- 又不是我的錯,為什麼要被捲進槍林彈雨?

- 為什麼我再怎麼努力,還是無法避免讓大家起衝突?

- 早知道我就不要請假這麼久,就不會發生這種事

所有情緒都攪在一起,快要爆炸了。不然離職啦,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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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暴自棄地離開辦公室,坐上火車後,低落的情緒才慢慢緩和下來。

先回顧人類層次的作為,其實能做的都做了,我並沒有出錯。但我的情緒反應好激烈,激烈到,好像我做錯了事,必須用力懲罰自己。

浮現出來的第一個情緒是「恐慌」。我又要成為代罪羔羊了,無法為自己辯駁,只能任由他人攻擊。沒有人會幫助或保護我。這是過去職場創傷的恐慌。

第二個情緒是「自責」。大家要起衝突了,都是我的錯。自責自己不夠努力,才無法「救大家」,接下來就冒出,早知道不要請假的念頭。

冷靜下來後,重新檢視這些想法,發現不太合理。

人哪有十全十美的,我為什麼要把錯誤,當成致命的弱點?已經到想切腹自殺,以死明志的程度了。想辦法彌補、協商,或請示主管,都好過傷害自己。況且也證明不是我的問題了,不需要這麼崩潰。

再來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工作負責,我幹嘛一直想當和事佬?我也需要休息、內心有情緒。何苦一直壓榨自己,成全別人。

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很荒謬,而且發生得太突然了,像是刻意被人安排好的,我問K:「祢是不是又想搞事?」

K囁嚅:「....年底大家壓力很大,我想說,當海綿軟墊,吸收一下.......。」

我突然意識到,這幾天早晨的胸痛,也跟大量吸收環境壓力有關。

我怒氣沖沖地問:「那早上的胸痛,是不是也跟吸收環境壓力有關?」我有好幾次趕快拿小湛的書壓住胸口,劇痛才慢慢散去。

K的頭又更低了:「對......我吸收了很多土地的業力......從台灣到巴黎,都有......」

我氣到說不出話來,瞪著K半晌。最後冷冷地吐出一句:「這攤我不幹。你要是逼我硬吃,我就死給你看。」

月牡羊抓狂起來,真的會玉石俱焚。尤其是信任被辜負,太傷心。

K被我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,自知理虧,默不作聲。

我把靈界家裡的鍋碗瓢盆全部砸了一遍,甩門離開。

真正的需求

公司內部接下來半年會有很多變革,各個部門都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。這對不喜歡變動的我而言,真是一大挑戰,內心時常嘆氣「用舊方法不好嗎」、「唉也太麻煩了吧」。

上班到一半,我覺得壓力好大,需要休息透透氣。

隨意滑滑手機,我突然看到一個廣告:「2024三日豐盛營,改變你的人生。」

活動地點在荷蘭,光看講師的照片,就可以感受到滿滿的自戀,天線是封死的,享受被群眾簇擁的感覺。神奇的是,他還真的有一批死忠的信眾,才能一路開課到荷蘭。

收費約35萬台幣。

怎麼不去搶比較快。

壓力的來源

這幾天就是一直睡跟放空,什麼都不想管。

其實我時差已經調好了,但整個人像是充不飽的電池,續航力很差;就連畫圖也是大概撇個一兩張,就上床睡覺了。

我觀察一下,發現身體正在大量排放壓力,但和上週的模式大不相同。

上週我人還在台灣,情緒上出現深沉的鬱悶低落,甚至會有想傷害自己的衝動;任何微小的刺激,都會讓我想要尖叫崩潰。

回顧當時的狀態,才發現水庫已經滿到90%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