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渡(下):荷蘭靈界辦事態度

之前不是普渡卡關,緊急call out嗎?我左思右想,靈界應該有專門負責的公家單位吧,總不可能只靠我幼幼班的能量技術。朋友說:「這種事找烏列爾和域靈就好啦!」

等等,我有請烏列爾幫忙開光之門啊!但普渡卡關的時候,祂一臉愛莫能助,我以為就是沒辦法的意思?

我趕緊打電話給當天辦公的烏列爾:「聽說分離精怪也在祢的辦公範圍內?」

烏列爾沉默兩秒。「嗯,分離要加錢。」

我下巴掉下來:「要加錢可以說啊,祢沒講話又聳肩的,我以為不在工作範圍內,還大老遠請長老來幫忙。」翻一下價目表,分離精怪的價格才+50!「祢為甚麼不說要加錢?」

烏列爾囁嚅: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幹嘛自找麻煩......。」這個工作態度是正常的嗎,祢可是靈界公務員耶!

祂不服氣辯解:「我有看過你之前辦案的資料。那個花轎女鬼,你不也是自己想辦法嗎?而且你當初是請我來『開光門』又沒說要『包普渡』,這也不能怪我吧~」

......我完全無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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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域靈可以幫忙哪些部份呢?我以為祂們只處理環境負能量,沒想過阿飄也在工作範圍內。

我找上當天附近的域靈問:「之前小清有教過祢們分離打包的技術嗎?講義借看一下。」我講義一翻,再次傻眼,上面寫得一清二楚啊!而且域靈的能量來自大地母親,做起來比我更加輕鬆安全。

我哭喪臉問:「祢們那天怎麼沒舉手幫忙?之前下飛機,不是還大聲宣揚說我是祢們的人嗎,結果工作的時候全部跑光光,很不夠意思ㄟ。」

域靈弱弱的回:「那個阿飄是東北邊一個小鎮的,也不完全算我們轄區......想說除非你有特別呼喚,不然別惹麻煩。」看到我的瞪視,縮了一下補充:「我們沒說謊啊,只是沒說話。」

好哦,全部都安安靜靜裝死就對了。

後來我就跑去跟長老告狀,說祂們的工作態度太歐洲style,需要調教。反正下次有案子來的話,我不會再讓祢們跑掉啦!



感冒夜咳

 最近有點感冒,症狀輕微,應該睡個幾天就好了。

想不到昨天凌晨突然咳得好嚴重,把自己都咳醒了,趕快找水喝。我問身體:「怎麼了,突然大咳?」

身體無奈回:「因為剛剛你在自責。」

剛剛?我努力回想,隱約看到幾個夢中的畫面。

我站在櫃檯後方,想對前來約診的親友提出警告——有人最近要生病,有人背太多別人的業力,有人最近要少去水邊......諸如此類。可是有個聲音告訴我,我不能說。

我只能把到嘴的話吞下去,默默幫他們掛診、配藥,在內心煎熬大喊:「你們需要的不是看醫生啊!我明明知道這麼多,卻什麼都不能說!」這股自責的情緒卡在我的喉輪,加上近期身體狀況不佳,就變成了咳嗽。

喉嚨還是好癢,咳個不停,但我真的好睏,沒心力做太複雜的處理。

於是我想像自己進入一個無人的房間,把我知道的秘密全部都講出來——這樣至少說出來了,而且知道秘密的不再只是我,還有整個宇宙。同時,我輕輕按摩穴道止咳,果然過沒多久,喉嚨那股癢勁就消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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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好了,可以好好睡覺了吧。

身體搖搖頭:「還沒結束。凌晨氣溫變冷了,你趕快幫我保暖。最好戴個口罩,加熱吸入的空氣。」

可是我現在手腳都很熱,門窗也緊閉的,沒有冷的感覺呀?而且昨天還看到一個科學報導,說體溫低時適合入睡。我好懶,不想離開床鋪拿口罩啊~~

身體馬上翻臉,額頭爆青筋。我喉嚨突然變超癢,狂咳十大聲不止,身體冷冷地說:「要不要戴口罩?」

好啦~~~我知道錯了QAQ連滾帶爬離開香香被窩,摸出口罩、多喝幾口水,然後窩回床上。

身體稍微滿意:「這還差不多。我最近不太爽,你別亂挑戰。」然後我就一覺香甜的睡到早上了。

結論:身體惹不起。

普渡(上):想不開的大學生

上週和朋友吃晚餐,聊海外念書其實壓力滿大的,除了花費高、教授口音重,最怕的就是學科被當,那個重修費不是每個人都付得起。

朋友說:「有些學校為了要衝國際排名,每學期都會當人,抓常態分佈成績最後幾%的學生。」極端一點的說,當全班都考100分,95分的你依舊會被當。太變態了吧。

朋友繼續說:「聽我朋友說,之前他念的學校就有人因為三科被當自殺。」我還來不及反應,對方就飄過來了,滿面憂愁,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。

我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幻想。畢竟是朋友的朋友,關係牽得有點遠,有那麼容易就連到嗎?好吧,不管是不是真的,都吃完飯再說吧。對方彷彿聽到了我的心聲,面無表情地憑空消失,直到聚餐結束後都沒再現身。

一般怨氣很重的阿飄沒這麼好勸,即使願意等候也會有無形的壓力,這次直到吃完飯後都不見蹤跡,彷彿剛剛的影像只是錯覺。搞不好根本沒阿飄,從頭到尾都是腦補?我想起剛剛在餐廳裡有瞥到資料,對方似乎是墨西哥人。或許可以和朋友再次核對資訊,如果出入太大,就不必放在心上了,這樣心情也輕鬆點。

我若無其事開口:「發生這樣的事真遺憾。你知道自殺學生是哪國人嗎?」

朋友突然文不對題、沒頭沒腦說了一長串:「說到自殺,我覺得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;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自殺基本上就輸了,再也沒有改變的機會。」

接下來,我就聽到旁邊爆出一個淒厲的尖叫:「我就是輸家!我連死後都是輸家,還要讓不認識的人嘲笑!我就是敗類!!」阿飄情緒激動地亂吼一陣,崩潰大哭;由於情緒波動極大,整個環境的能量往下掉好幾頻。這下可好了,確實有阿飄,但任務難度也變高了。同學啊,沒事別亂發表意見,針對問題回答,有這麼難嗎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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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飄男子陷入自我攻擊的世界,身子越縮越小;同時朋友持續滔滔不絕發表想法,還想拉著我討論。我沒辦法同時顧及兩個空間,現在要緊的是處理阿飄。於是我敷衍地嗯了朋友幾聲,希望他趕快閉嘴,想不到阿飄更崩潰:「你的『嗯』是不是在贊同他的想法?果然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嘲笑、鄙視我!」

我立馬打斷祂的自怨自艾:「我現在的心力都放在祢身上,沒辦法花腦筋跟他吵,只能隨便嗯來嗯去。我是來幫助祢的,請冷靜點。」

靈界都是透明的,加上這位男子還沒怨恨到失去理智的地步,祂看出我想幫助的真心後冷靜了下來,怯懦懦地說:「你為甚麼想幫我?我這麼廢,有甚麼好幫的...不如死一死算了...」原來是低落的自我價值感,讓祂不斷想躲起來、逃走,難怪剛剛一直感應不到。

我平靜回:「因為我也有過類似的心情。結束生命並不是個容易的決定,祢一定是承受了很多,才走到那步。真的好辛苦。」

男子呆愣幾秒後,眼淚流了下來:「從來沒有人和我這樣說過。人們總是批評我是沒用的懦夫,即使死後,我還是不斷聽到他們的閒言閒語。每次聽到我都好想死,但我已經死了,沒辦法再死一次了。」

我問祂:「這樣真的好可憐。祢一定很想回家吧?」我對樓上使個眼色,請祂們營造出男子家鄉的味道:乾燥的空氣、熾熱的烈陽、空氣中飄著沙子和仙人掌的味道。

男子抹抹眼角,嚮往又愧疚地往上看:「可是我不敢。我對不起爸媽,我怎麼有臉回家。」

我:「上面是高級的墨西哥SPA中心,裡面有專業的輔導員,可以協助祢好好放鬆、思考。祢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嗎?」其實這名男子沒有太重的戾氣和執著,祂只是很自卑,希望被人看見與理解。通常這樣的眾生在人間逗留幾個月就能回到上面了,怎麼會卡了七年?

男子表情稍微鬆動,旋即又糾結了起來:「可是我是自殺死亡的。自殺的人應該要下地獄,怎麼可能有天使幫忙?我應該要繼續受到懲罰。」祂自我懲罰的意念真的好重,好像必須透過受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
我請祂摸摸自己的心:「祢有感覺到這邊碎掉了嗎?這麼多年的離鄉背井、自責、愧疚,最後只能在另一個空間不斷哭喊,卻沒人能聆聽和理解。這樣的煎熬與悲痛,和地獄有甚麼不同?祢已經折磨自己太久了。」

男子又哭了出來:「所以我已經受夠懲罰了嗎?我可以去休息了嗎?」

我拍拍祂的肩:「祢是個好孩子,當然值得上天堂。」男子變得輕盈,開始慢慢往上飄,然後.....停在半空中,上不去了。

祂訥訥開口:「如果我上去了,那爸媽活著的痛苦算甚麼。我自殺後,他們應該很痛苦吧?」好吧,看來家人是祂心中很深的掛念,只好請父母來。

電話撥通後,男子父母的本靈帶著覺知碎片來到現場。祂的父母都還在世,但自從孩子過世後就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,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。母親一見到男子,眼睛突然亮了起來,抱著男子痛哭:「孩子,是你嗎?真的是我的孩子嗎?」男子回抱痛哭:「Momma....」

三個人抱著大哭一陣後,男子往後退一步,雙膝碰地:「對不起,我的離開讓你們痛苦。我很後悔。」

父親:「孩子,我們真的好捨不得你。我們只希望你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平靜。」

母親抽噎:「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......我們總算見到最後一面了。」

我看了一下資料,男子是在暑假自殺,屍體被宿舍管理員發現時已面目全非,父母親又經歷了漫長的簽證手續才飛來荷蘭,抵達時只剩骨頭。唉,這對父母而言是多大的打擊。三人敘舊一陣後,男子總算放下心中的牽掛,發出金光、緩緩往上飛揚;父母親的覺知碎片也融入了本靈,或許今晚會有個好夢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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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往上飄呀飄的,來到光的門口前,正要跨進門時....被彈了回來?!男子試了好幾次,不斷被光之門彈出去,門口旁的烏列爾聳聳肩,一臉愛莫能助。我摸不著頭緒,趕快請長老過來看看。

長老看了一眼:「這個人死掉時身上卡了三隻眾生,頻道不同,沒辦法一起送上去,要分開打包。」

可是我不會打包啊,那個能量技術對我來說太難了。長老可以幫忙嗎?

長老:「既然你現在把自己定義成接線生,不如想想看除了我們,你還可以找誰吧?」

蛤,不是吧,我都已經快要普渡完成,怎麼突然來這招!我在靈界認識的單位不多,該怎麼辦....左思右想,決定call out靈界小學的學姊(沒辦法啊也不認識別人哭哭)。學姊馬上就到了,看一眼後酷酷地說:「這很簡單,我示範給你看。」學姊邊操作邊解釋能量技術,不出個幾秒鐘,就把三隻精怪分開打包,男子和精怪一分離,就各自往上面不同的開口飛去。

學姊還跟長老說:「不需要讓這麼小的孩子處理這種事吧,有點越級打怪了。」然後摸摸我的頭,留下一些講義和筆記就離開了。

學姊好酷好帥喔,感謝相救QAQ 但好像也不能每次都找學姊,之後再想想還有誰可以call out好了。

時機未到

克服創傷後,工作越來越敢投,面試非常順利,奇怪的是一直沒拿到好結果。

想想也不知不覺找了快三個月的工作,我有點疑惑,問題出在哪裡呀?

反覆檢視面試過程,明明和面試官相談甚歡,解business case也能見招拆招,但殺到最後一關後......就沒了。我知道找工作需要些運氣(和緣分),但連續兩三個職缺都以莫名的方式鎩羽而歸,實在讓人摸不著頭緒。

指導靈忍不住開口:「八月底有跟你說過,因為個人運勢的關係,今年換工作比較難。」

反彈他人投射

午餐吃到一半,突然頭暈,甚至有點想吐,不太對勁。

我拿出畫筆,直覺和他人的投射有關──幾個月前才處理過類似的狀況,怎麼又來了?我深呼吸吐氣,連畫了好幾張,想理解到底為甚麼被討厭。

首先出現的是好幾個人的嫉妒、壓抑、憤怒。

「憑甚麼你在國外順遂,我在台灣掙扎?」「為甚麼你的收訊比我清楚?」「當通靈者一定很爽吧,可以輕鬆作弊。」諸如此類的不滿與妒忌,味道又酸又臭。我把這些攻擊彈走,繼續往下整理。

再來更誇張了,居然有詛咒。「希望你摔倒、扭到腳踝、諸事不順。」

身體給出一個畫面:我在家門前的階梯扭到腳,雖然外觀沒大礙,但會隱隱作痛兩個禮拜。我按捺著滿肚子火,問這個詛咒:「請問我做了甚麼事,讓你想詛咒我?」

對方回覆:「只有讓你受傷、過得不好,才能感受到我的痛苦。這樣我們才是『同等級』的人。」於是這個詛咒張牙舞爪撲上來,不斷朝我的頭部和胸口攻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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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不要太超過ㄟ。管你有甚麼創傷,動手打人就是不對;況且這種攻擊力道,很明顯是有在修行的人,怎麼不留著心力好好整理自己啊?

我整個怒火中燒,把對方丟過來的詛咒和負面情緒都收進一條大水管,再將水管口轉向對方的臉;水管開始大量噴出咖啡色的水(化糞水吧),對方越是激動,水就往他臉噴得越大力。之前有看過其他通靈者,精美打包他人的詛咒再還回去,但我還幼幼班管不了這麼多啦!要是沾上這個詛咒,我可是要跛腳兩週耶!

咖啡色的水噴得對方話都講不出來,團隊小聲說:「好啦屁屁,對方只是個小孩,你就別太計較......。」

我冷冷回:「我只是把他丟過來的大便還回去。就算是小孩,也要為自己負責!」團隊嘆口氣,沒繼續多說;最後對方受不了自己的屎水,終於消失了。由於我的能量技術還不夠純熟,化糞水多少有噴到環境裡,事後就請域靈協助整理,讓環境能量恢復整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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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擊的過程固然解氣,但心情依舊好不起來。

在處理嫉妒的投射時,我看到一些親近朋友的臉龐。沒想到他們內心有這樣的想法,難道我真的招搖囂張而不自知嗎?會不會是收訊出錯,我誤會別人了?我跟身體再次確認,身體很明確表示,不要再跟某些人談靈界的事了。

身體:「無論是單純紀錄生活或好意日常提醒,對方就是無法自制的嫉妒。平常與你的友好不是裝的,某部分的他們真的很喜歡你,但越喜歡就越嫉妒,越嫉妒就越不敢面對;下意識隔絕這些情緒,久了就變成解離,像顆不定時炸彈。

即使你想和他們問清楚也沒用,因為在解離狀態下,人身並不記得自己的攻擊行為,腦子會瞬間跳電。然而在靈界,所有的攻擊意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」

團隊拍拍我的肩膀:「你沒做錯甚麼。有些人無法消化自己的情緒,容易把生活中的不順遂發洩到他人身上。我們控制不了別人,只能想辦法保護自己,然後有餘力的話,再幫助那些願意被幫助的人。」

辦公繁忙的哥哥也特地回家抱抱我,輕聲安慰:「近來局勢動盪,不是每個人都很穩定,就先拉出距離吧。還好你沒受傷。」

聽到祂們這樣說,我心裡好受了點,但內心的情緒還是得再消化一下吧。

夢中談合約

昨晚做了個夢。

我和朋友一起去新公司報到,櫃檯人員先將員工證和工作合約遞給朋友。我看了一下朋友的合約,公司發的薪水和事前談好的一樣,不錯耶!

接下來,櫃檯人員也把員工證遞給我,說左轉進去就是辦公室了。咦,不對啊,我的合約呢?

我抓一抓頭才突然想起,啊,我今天是來簽工作合約的,根本不需要上班。

我對櫃檯人員說:「不好意思,我今天是來處理工作合約的,不是來報到的。」

換乳牙

昨天作了個夢。

夢中的我似乎在換牙,有好幾顆乳牙要掉不掉的,我噘起嘴巴、用力往內吸吮,想試試看牙齒會不會鬆動。沒想到表面的琺瑯質開始一片片剝落,有好幾片掉在舌頭上,慢慢融化。

但,乳牙還是頑固卡在嘴裡。

我伸出舌頭輕輕撥弄,嘴巴裡開始出現鹹鹹的血味,然後...好幾顆乳牙就掉下來了!!我含著牙齒和滿口血,好奇想,不曉得吞下去會怎麼樣?牙齒會出現在我的便便裡,還是被胃酸消化掉?

死去的雛鳥

作了一個不太舒服的夢。

我回到台灣的家,一進門就看到陽台掛了好幾個籠子,裡面塞滿著小鳥,有些還是雛鳥,連羽毛都還沒長齊。鳥兒們似乎被淋上瀝青、黑油之類的重金屬,各個羽毛殘破不堪,眼睛都快睜不開,只剩微弱的呼吸。

我責問爸媽:「如果沒有打算照顧,幹嘛突然養這麼多隻?」

各種層面的上工

假期結束,重新回到生活軌道上。

過去兩週玩到樂不思蜀,除了偶爾遇上幾隻吃人氣的精怪(長老救命!),大致上一切安好。我的人生很少有如此長時間的放鬆,充飽電的感覺真棒。

長途旅行後回到熟悉的環境,身體放鬆許多,想不到又排出好多壓力。晚上做夢回到台灣的家,處理家業,醒來悶得喘不過氣;上班空檔莫名覺得右腳踝緊繃,接下來整天腦海裡不斷重播自己腳踝被折斷、腳筋被挑斷的畫面。

八九月的議題馬拉松剛跑完,我有些吃驚這麼快又要繼續處理。祂們說,休息後心神愉快,其實更適合大量釋放;於是我讀完信箱內300多封email、趕著下班去畫畫和冥想釋放身體壓力。

回家蹭蹭

我坐在飛機上回味著西班牙的種種。西班牙氣候溫暖、食物美味,旅途中遇到的人們大多溫暖善良,交通有點混亂......那樣的氛圍讓我想起台灣,真捨不得離開。可惜還是得回歸現實,為了生活繼續工作努力啊。

此時飛機來到荷蘭上空,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能量、混著風和水的味道鑽進我懷裡:「森森~~~你回來了!」咦,我家附近的域靈居然來接機了。我們平常就像相敬如賓的室友,看到祂這麼興奮熱情,我有點詫異。

域靈先是像貓一樣用力蹭蹭,後來乾脆變形成一條巨蟒(?)包住我的能量場外圍,像彈簧一樣上下嚕啊嚕,最後還不過癮,又變成愛心小手拍拍我的後肩和背部。「你身上都是別人的味道,不開心。森森是我們這邊的人啦,其他人(西班牙)都退散!」「回到家就趕快洗髒衣服,都是西班牙味,臭臭!(一語雙關)」

原來是用各種方式瓦解我身上西班牙的能量啊XD 但我們平常並沒有太多情感交流,沒想過會這麼在意耶?

祂們賭氣說:「之前你去其他國家旅遊,就有點吃醋了,只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。後來大姐頭說,遇到喜歡的人就要把握住,千萬不能被搶走了!」挺起胸膛大聲說:「所以我們現在宣示主權,森森是我們的人喔!」語畢拉著我的手用力蹭啊蹭,像是賭氣的幼稚園小朋友在撒嬌。甚麼東西啦這麼突然的示愛,還真不習慣XD

不過那個大姐頭的能量氣味......好熟悉?

旁邊突然彈開一個視窗,小清露齒微笑,對我比個讚。「域靈總要有點地域性,遇到喜歡的人不可以隨便出讓啊。真高興祂們有把我的話聽進去。」

喂,祢不要亂教課綱裡沒有的東西啦XDDD

西班牙域靈小納

呼,終於回到家,可以好好整理文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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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到一個新地方,我都會和當地域靈打聲招呼,畢竟到人家地盤上,保持禮貌嘛。

飛機一降落,我開心和西班牙域靈打招呼,想不到回應我的是一片沉默。這個沉默有些奇怪,好像早就注意到我,但在刻意迴避?為了確認不是錯覺,我又哈囉了一次,這次總算收到回應。「我們前幾天就知道你要來囉,歡迎。」西班牙域靈是個小男孩的形象,有著陽光小麥肌和齊眉劉海,看起來挺可愛的。就叫祂小納好了。

小納的聲音好像隔著幾道牆,遠遠的、很模糊,語氣有些生疏。我感覺到好幾位附近城市的域靈也跑來湊熱鬧,但都躲在遠處角落,用好奇又警戒的眼光看著我。

我摸不著頭緒,困惑問:「不好意思,請問我做了甚麼失禮的事,讓祢們不開心嗎?」

本來就隔很遠的小納,馬上又倒退好幾步:「其他地區的域靈通風報信,說不要跟你們家講太多話,不然功課寫不完。還有,你們一副氣燄高張的學霸樣,看起來就很難相處。」語畢還順手開了個夾層,隨時準備逃跑。

冤枉啊,平常在發功課的都是哥哥或長老,我只是個低調的小朋友,這其中有誤會吧。我眼光往哥哥看去,哥哥一臉困窘:「我只是按照過去的問候方式,不曉得為何會這樣。」哥哥播放VCR,讓我看剛剛靈界打招呼的側錄──一走下飛機,哥哥就出現在我右後方,全身發出飽滿又內斂的金光,威嚴穩重地舉起手打招呼。只見小納和其他七位域靈們表情突然僵住,嘩得一哄而散,哥哥傻眼在原地。哥哥委屈說:「我在德法都是這樣打招呼,沒什麼問題啊。」

我靈光乍現,想起前陣子看了一本在談文化差異的書。有些國家的合作模式偏「任務導向」,需要看到夥伴的硬實力才會產生信任感,因此適度展現自己的豐功偉業、細述邏輯來龍去脈,是有助於雙方合作的。然而,有些國家則是「關係導向」,需要先培養情感上的連結、聊聊共同興趣,才有辦法往下深談合作。

沒記錯的話,德國和法國偏任務,西班牙則是偏關係。哥哥用之前的方式打招呼,顯然是造成誤會了。我趕緊壓著哥哥的頭,向大家鞠躬:「沒有啦我們是來交朋友的,還帶了好吃的零食要分給大家喔!剛剛真是不好意思,嚇到大家了~~~」我用眼神和長老打pass,長老咻得一聲變出三包星際零食,拿在手上晃啊晃,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。

一聽到零食,小納馬上停下逃跑的腳步,其他域靈也都探出頭(好像土撥鼠)。隨著長老把餅乾發下去,眾域靈神情都放鬆許多,滿意的嚼嚼。「喔~~好好吃!」「有零食怎麼不早說,真是的。」「本來以為你們是來踢館的,沒想到人還不錯嘛。」小納滿嘴零食,指著旁邊的隊伍說:「你等車等錯地方了啦。要先去旁邊買票,才能上車喔。」

驚!我以為和荷蘭一樣,可以車上購票,原來要分開排隊。感謝小納幫忙,我和男友很幸運地買到最後兩張車票,壓線上車。

上車後我問長老,零食發完後呢?長老一派輕鬆回:「吃完零食,大家心情就好多啦,也願意聊聊在西班牙工作的事。祂們其實工作算認真,但就有點freestyle,需要再進修。我跟祂們說,寫功課的孩子才有零食吃,全部就乖乖去領學習單了。」果然在關係導向的國家,建立交情很重要,零食真好用!不過我很意外的是,原來域靈也會受到當地的文化風俗影響,而產生不同個性。

長老點點頭:「是啊,畢竟域靈都是在那塊土地上生活了千萬年的存有,多少也會受到當地人習性影響。你們在德法當過好幾世的人,習慣了那邊打招呼的方式,拿來西班牙就吃鱉啦。」

哥哥撐著頭,若有所思:「我過去只在西班牙轉生過一兩次,不太熟悉那裏域靈的個性。這真是有趣的經驗,之後我要多研究文化差異。」

哥哥就是這樣,習慣某個模式後會忘記要調整,我也是如此。只是沒想到這次我看的書會派上用場,真是太好了XD

交通衰運症

無論是搭飛機、火車、地鐵,只要離開我平日活動範圍,我的「交通衰運症」就很容易發作。小則突然換月台/登機門,大則電車失靈/遇上罷工/在機場被敲竹槓。例子舉不完,總之後來只要出遠門我都戰戰兢兢,提前兩倍以上時間出門。

今早要坐06:30的火車,我和男友提著大包小包,走進車站整個傻眼——這根本是放大版的台北車站啊!

我在歐洲還沒看過這麼複雜的轉運站,月台按照車種分類而不是數字(原來有分好幾個車種?但我的票上沒寫啊),刷票後還要過行李安檢(oh no這不是機場才有的東西嗎),距離登車時間只剩十五分鐘,我心中警鈴大作。

我趕緊問站台人員,我的火車要從哪裡上?

站台人員:「左轉,走到底就是了。」

我把行李丟給男友,用衝百米的速度狂奔。按照過往經驗,即使是站台人員也很有可能因為語言差異、沒睡飽(?)等等奇怪因素導致指路失準,最好有個人先去探路,以免白跑一趟。

不出所料,跑到了走廊盡頭,根本沒搭車月台啊我的老天鵝!!

情急之下,人真的會被逼出潛能。我攔下一位正在買咖啡的先生,不知怎的突然講出一句破碎的西班牙文:「不好意思、三號月台、哪裡?」

咖啡先生:「旁邊的手扶梯往上走,就是你要找的月台了。」

我:「這個手扶梯嗎?謝謝你!」

等等,我這輩子沒學過西文,居然冒出一句西班牙文還聽得懂咖啡先生的回覆,這是什麼神展開😱😱

後來順利搭上車,我問團隊這是怎麼一回事?

指導靈喘氣碎唸:「吼,我們剛剛也被複雜的月台嚇到,還好有幫你抓到路人問。」清清喉嚨,繼續說:「為了實現你的生命藍圖,老K本來就投資比較多點數在語言天賦上。即使沒學過這個語言,只要聽了幾次,多少就會記起來一些。

再來,你過去當了很多次法國人,法文和西文同源於拉丁語系,有很多類似之處。雖然大腦不記得,但身體的細胞會儲存前世記憶,情急之下多少發揮些功效。」

OMG,所以腎上腺素逼出了我的潛能嗎?雖然這樣學語言滿酷的,但還是少點突發狀況為佳,我的心臟沒那麼大顆啊。

西班牙散記

#1 城牆

在中古世紀的城牆上行走,覺得好美喔。

團隊邊走邊講解,說旁邊石牆縫可以架弓射箭抵禦外敵。

路程途中上上下下有很多階梯,走到一個簡易的小花園,祂們居然說:「以前會藉著賞花的名義,約人來這裡聊天,然後派手下從後面推一把。撞上這麼堅固的石頭,不死也半條命。」

保濕大作戰

隨著天氣變冷,我又開始冬季癢了。雖然平常就有在擦乳液,但天氣一冷還是不太夠,需要補油。

我繞去附近的有機店晃晃,沒想到這週保養油大促銷,見獵心喜!看著架上琳琅滿目的品項,我實在不知該選哪個,不如問身體吧。杏仁油?摩洛哥果油?堅果油?。想不到身體反應冷淡回覆:「不喜歡,這幾款油都太厚重了,不好吸收。」

指導靈建議我去旁邊的超市逛逛,說不定有適合的。這間超市主要賣食材生鮮,真的會有嗎......正當我滿心疑惑時,身體突然說:「停!東西就在這架!」我抬頭一看,直接三條線。這架是食用油欸 囧

指導靈好心提醒:「初榨橄欖油是很好的護膚產品,你之前有看過文章啊。」

好像有這回事,但我根本想不起文章細節,只記得從產地、包裝、榨油方式、溫控....都分得很細。而且光是初榨架上就有好幾十種選擇,我選擇障礙啊。大腦建議選玻璃瓶裝的,除了看起來比較高檔,還有油品不易變質。

我問身體的意見,這個OK嗎?

結果身體居然搖搖頭,選了超市自有牌的塑膠瓶裝初榨橄欖油。

我一看價錢差點吐血,自有牌+塑膠瓶居然還硬生生比別人高出60%.....?這不合理啊,超市自有牌通常比較便宜,更何況它還是超迷你地塑膠瓶ㄟ。身體噘嘴氣噗噗:「你愛問意見,又不相信我們的判斷,那一開始就不要問嘛。」不是啊,我看起來像盤子嗎....

哎算了,算一算還是比有機店的保養油便宜,反正就試試看,不喜歡的話就當食用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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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洗完澡後,我拿出平常用的乳液,身體嚷嚷:「你直接把橄欖油往身上抹啦,先不要混乳液。」

那我就不客氣了。令人驚訝的是,油幾乎一擦上去,就馬上被皮膚吸收了,手也不會黏黏的耶?!我之前擦保養油的經驗,都要經過一陣按摩才能勉強吸收,而且效果不見得好。

身體很滿足說:「對啊,就是要這個品質,輕薄好吸收。」

我後來上網查了一下,發現大家一致推薦的是「冷壓初榨」,但我買的這瓶只有寫初榨沒特別標明冷壓,這樣ok嗎?身體懶懶說:「冷壓更像是行銷用語,你自己上網查。」結果一細查,冷壓規定榨油溫度維持在27度,一般初榨差不多也是這個溫度,但要拿到冷壓標章須另外花錢,不是每家店都會這樣做。身體也知道太多事了吧 囧(若有橄欖油專家歡迎勘誤)

我又問身體,為什麼要選塑膠瓶?而且還堅持小瓶裝,旁邊明明有同款一公升的,價錢便宜很多。

身體:「塑膠瓶裝的確不理想,但梳妝台的位置照不到太陽,應該還好。我是看能量,懂嗎?整櫃就是那瓶油的能量最合用,當然選它。至於尺寸的選擇,小罐比較好保存,大罐開開關關用得慢,容易變質。」

指導靈突然冒出來補充:「還有因為屁寶太笨手笨腳,買小罐比較不會打翻。就算真的不幸弄翻了,至少油量也比較少,不會難以收拾。」

哈哈哈哈,這麼了解我,連買個東西都會考慮防呆機制,大概也只有祢們了吧XD


出門打包

每次出去玩,我最頭痛的就是打包行李。

我的空間感很差,常把衣服塞皺,而且也抓不準氣溫變化,不曉得帶多厚的夾克才適合。只穿這件會不會太涼,再帶一件外套好了?這件好漂亮,也帶著好了。然後行李箱就超重了。

唉,雖然旅行過很多國家,但我對自己的打包技術完全沒信心啊~~~~

K說明天機場會很多人,大排長龍等到屎,最好提早出門。荷蘭機場人手不足好幾個月了,真的很麻煩,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QAQ

指導靈看到我打包的衣服,馬上搖頭:「這些太薄了。你多帶一件帽T,冷的時候直接套上去。」

我:「蛤,可是聽說那邊天氣很熱,而且洋蔥式穿法好醜。」

指導靈:「不然你多帶些機能性的衣物,到當地再買漂亮的衣服吧。」

什麼什麼,我有聽錯嗎,居然准許花錢?!

指導靈老神在在地說:「你上禮拜已經噴掉一大筆錢買古著了,再加上已經處理完前世,再怎麼買都不會太誇張啦。」另外補充:「不過我們是覺得,你這趟旅行可以多花點預算在食物上。那裡食材的能量比這裡好多了(小聲)」

好哦,被你們這樣一說,我都期待了。希望接下來旅途一路順利,不要出什麼亂子。

也是給哥哥的功課啦,別把業力一路帶著走或攬爛攤子,讓我好好去玩!

刺繡記憶

我一直都很喜歡民俗特色的衣飾,從袖口寬度、圖騰花樣、布料材質......都可以研究好久。

其中,說不出原因的,我對中亞的風格特別情有獨鍾。尤其是刺繡款式的圖騰,每每看到就有「全部包回家」的衝動。我並不是物慾很強的人,一年下來網購不超過五次。但真的,只要看到中亞風格+刺繡圖騰的組合,我就會失心瘋。像前天本來只是想去Vintage store看看,沒想到一回神已刷了卡(扶額)

好幾個朋友看到新衣照片後,都跟我說這款的刺繡太花了,不好駕馭。此時我內在卻冒出一個很大的聲音:「越多刺繡越好,最好整件都是!」我聽到後滿訝異的,全部刺繡也太浮誇了,我哪敢穿出門呀?可是當指尖觸碰到刺繡時,內心揚起的激動又是如此真實,好像恨不得將整件衣服緊緊摟在懷裡。

我困惑地問這個聲音:「我為甚麼這麼喜歡刺繡,而且非中亞風格不可?」

聲音回答:「刺繡是媽媽的味道,媽媽的愛。這是我唯一能懷念媽媽的方式。」

這股情緒充滿眷戀與思念,但又帶著些許膽怯,接著就哭了出來。隨著祂一哭,我就感覺到有股壓抑在心頭的情緒要從胸膛裡衝出來,淚水在眼眶內打轉。這個聲音的氣味很古老,加上如此直接的共感,肯定是我的前世。

我把界線稍微拉出來,暫時斷線,緩和一下情緒。雖然知道這次不是太麻煩的創傷,但如果過度沉浸在前世的情緒裡,還是有點風險。我整理好狀態後重新連上前世,邀請祂一起畫圖,告訴我當年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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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輩子的我出生在中亞某個小國,位置差不多是現今哈薩克一帶。

小國生存不易,透過政治聯姻安穩局勢是很常見的手段。王子和公主通常在襁褓期,就已經被安排好成年後婚娶的對象;為了擴充皇族的子嗣,國王可以臨幸宮中任何的女性。然而,為了維持宮廷的安定,有一條鐵律必須遵守:無論生母是誰,只要是國王的孩子,年滿六歲後一律交由皇后撫養。自此以後,孩子只能喊皇后母親,不得與生母接觸。

這個政策一方面確保皇族子嗣皆能受到正規教育,不受生母地位高低影響;另一方面避免母憑子貴的紛爭,視皇后為唯一合法的母親。

當時宮中約莫有七十個王子吧,我排名六十七。我的母親是一名女紅,刺繡技巧是宮內首屈一指的好,每每國王要訂製新衣時都會指定由母親經手。母親個性溫柔內斂,對宮內的爭名奪利並不感興趣,只是專心製作著新衣;下工後,她會縫補我的衣物,並在袖口刺上別緻的圖騰,溫柔道:「這是卡達(前世的名字)才有的喔!」當年三歲的我根本看不懂刺繡的技術,只覺得母親好溫暖。可以的話,我只想和母親待在一起,永不分離。

然而,很快地來到了六歲,宮裡侍衛前來傳話,說明天起我就能和「合法的」母親(皇后)同住了。按照宮裡的規矩,孩子必須換上皇后送來的新衣,不得留有任何生母的信物;違者將受到嚴厲處罰,今後皇后才是唯一的母親。

母親低著頭,從侍衛手中接下我隔天要穿的新衣,吩咐我早些就寢。我感到痛苦又沮喪,但為了不讓媽媽為難,我只能忍著。母親摸摸我的頭說:「你將來一定會是很棒的王子。媽媽還是會持續為你做衣服的。」接著,從懷裡摸出一條刺繡小手巾,上面的圖騰和皇后送來的新衣一模一樣。

母親接到我疑惑的眼神,笑著說:「你仔細看看,裡面有甚麼?」

我接過小手巾,左右翻轉撥弄,突然在反光下看到刺繡圖騰裡,隱藏著兩個小小的符號。那是我的名字縮寫。母親吻了我額頭一下:「媽媽一直都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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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日子,我隨身帶著小手巾。即使不小心被人發現,大家看到上頭是皇后專用的圖騰,也不會多說些甚麼。

皇后對待孩子們其實不差,生活起居、用膳伙食的安排都不馬虎。我尊敬皇后,她教導我讀書識字、有禮談吐以及政治手腕;但比起母子之情,我們的關係更像是師生或事業夥伴。我很想念母親的愛與溫暖,那是我在宮中得不到的安全感。

然而,皇后很不喜歡下面的孩子跟生母保持聯繫,用盡各種方式打壓。即使深愛並在乎著母親,我在公共場合都會對她擺出冷淡的撲克臉,遵守禮儀分際,維持上下位者之間的距離。想念母親時,我只能撫摸那條手巾上的刺繡,想著她以前為我在袖口上縫製的圖騰──我把所有的愛與思念,都寄託到了刺繡上。

有時候我會偷溜去女紅宿舍區,透著門縫偷看母親。昏黃的燭火映照著母親的側臉,專注織著衣裳,那一針一線、來回鉤織,是我心目中最美、最動人的畫面。我不敢出聲驚動母親,深怕將她捲入複雜的政治局勢。「愛」是宮中不可奢得的情感,一旦被發現將成為政敵攻擊的弱點。偷偷凝視已帶給我很大的滿足感。

十六歲那年,我被招贅去鄰國。啟程前,親信送來一個包裹,囑咐我路上再拆封,切莫在宮中打開。招贅的禮物籌備十分冗長,皇后準備了不少行頭和乾糧、僕人們又手忙腳亂的,我便趁機將包裹混入隨身行李。

我在馬車上迫不急待打開──那是件華麗又不失優雅的深色長袍,從領口、前襟到袖口都用金線繡上熟悉的圖騰;胸前的一大片國徽,霸氣又威嚴。我細細端詳著國徽,發現刺繡的線頭下埋著兩個小小的符號,是我的名字縮寫。

這是母親送的結婚禮物,也是最後一件為我縫製的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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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溯故事的過程中,我帶著卡達畫畫。那輩子除了掛念母親,還有很深層的恐懼和不安全感,擔心要害成為政敵手上把餅,因此小心翼翼藏著自己的情感。透過畫畫慢慢釋放這些壓力,我的胸口輕盈了起來,卡達的能量也越來越完整,最後變成三歲孩子的模樣。

卡達說:「我想送禮物給媽媽,告訴祂我多愛祂。」

此時我已經連上卡達的母親,祂有一頭柔軟的棕色捲髮,琥珀色雙眼,氣質柔和慈藹,是個沉穩恬靜的女人。由於卡達很堅持要做好禮物才能見媽媽,對方就在另一個空間耐心等待,直到卡達準備好金光閃閃的禮物時,雙方的頻率接上了,緊緊擁抱在一起。

卡達流下釋然的淚水,心滿意足地化成一道光,上去休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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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前世的遺憾後,我再摸摸前天買的新衣,發現那股激動狂熱的情緒消失了,真奇妙。我還是喜歡刺繡,但沒有全部包下來的衝動了。

嗯,新衣的款式確實有點花,我要思考一下怎麼搭配(理智已上線)。

卡達母親的本靈其實很早就從地球畢業了,連絡上時祂超驚訝:「你們怎麼還在地球上?」

哎,我已經被這句話問候到見怪不怪了。哥哥的感情豐沛,有很多的捨不得、放不下,就會把好多資源放在照顧別人身上,變成每世要安排緣分相遇,才能取回放在別人身上的能量。

至少這次任務比較單純,圓滿過去的遺憾。母子能夠重新相聚,真是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