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頭巾

昨晚做了個有趣的夢。

夢中的我被神職人員邀請參加禮拜,祭司說只要穿著日常的服裝入場即可。

入座後,我發現現場只有我是黃皮膚的亞洲人。微尷尬。

坐我旁邊的女人,突然湊過來低聲說:「你要把頭髮遮起來,不然對神不敬。」

可是,教堂裡女人八成包著頭巾,另外兩成沒包。這是必須的嗎?我注意到,沒包頭巾的多為年輕貌美的白皙女子,並且可以舉手站起來發言;其他包著頭巾的婦女,則低頭聆聽,皮膚粗糙。

我有點疑惑包頭巾的標準,不過在別人地盤上,還是入境隨俗吧。

我在包包裡翻找著布條,女人又湊過來,神情鄙夷地說:「妳一看就是不守婦道的女人,到處勾引男人,淫蕩。來到神聖的地方還不知檢點,要人提醒。真丟人。」

我愣住一秒,微笑對女人說:「心中有佛,所見皆佛;心中有慾,所見皆慾。妳,欲求不滿?」

女人氣急敗壞:「妳怎麼可以在神面前提佛!」

我:「你才在神面前滿腦子壞壞。這樣不行喔。」

後來神職人員走過來,問我觀禮感覺如何?有沒有興趣入教?

女人才意識到,我是被高級祭司邀請來觀禮的,嚇得低頭閉嘴、默不作聲。

夢就結束了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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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說,我怎麼連夢裡都在處理人際關係?

是啊,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夢(搔頭)

我試著回到夢境中,感受能量結構,發現責罵我的女人似乎代表著群眾壓力(恐懼、嫉妒、鬥爭、壓抑);年輕貌美、起身發言的女子則是時代中突破的力量;而整個典禮,就是時代的本身。

我以「唯一亞洲人」的身份觀禮,其實是一個測試——當我失去了同質群體的支持,在時代的壓力下,我會怎麼與人群互動?

我會主動去認識他人嗎?我會默不作聲地接受不合理的指控嗎?

回想夢中的情境,我發現自己一直在典禮上左顧右看,期盼能找到熟悉的面孔;內心也有些埋怨祭司,怎麼沒有多找些新人來觀禮。

離開熟悉的同溫層,觸發了我的不安全感,坐立難安。我跟大家都保持著距離,不想要主動認識誰。

當女人要求遮住頭髮時,我的內心有些猶疑,但還是選擇順勢而為,以避免觸怒他人;直到對方做出人身攻擊,才正面回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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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種程度上,我願意配合他人以降低衝突的可能;然而當觸及底線時,我也不會讓步。

當我知道自己有靠山(神職人員)時,甚至會把之前壓抑的情緒都噴出來,變成攻擊的力道。

喔,原來我是這樣在面對群眾關係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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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們說,這個夢境只是要讓我看到自己在人際上的互動模式,順便檢查現在和過往的模式,有沒有哪裡不同。

嗯...以前的我,應該會很委屈地戴上頭巾,事後也不跟祭司多說什麼,就自己跑回家哭哭了。

現在的我敢懟回去了,不過祂們說還要再拿捏一下力道。有進步就很不錯了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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