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的靈性清理,沖刷得有點劇烈。
講白話文就是議題一直跑出來,從睡夢裡、圖畫裡不斷冒出來。
看起來各自獨立的事件,細細往下摸索,都是同一個舊議題:心軟自責,無限度的退讓和給予。
甚麼時候才能停止呢?甚麼時候才是夠了?我嚴厲的問哥哥。
哥哥不想面對,縮著頭躲起來;而一直推著哥哥的我,心也好累,沮喪到不行。
我不曉得自己還能做甚麼,人類層次能努力的都努力了,卻還是無法讓靈魂醒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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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來不覺得,覺知應該坐等靈魂安排;相反的,我希望自己能成為靈魂的靠山。即使是微小的努力,我也想要嘗試,讓哥哥感受到被我保護與珍惜著。
但哥哥只要老毛病一犯,就會奮不顧身地把我推到第一線當工具人──喂,祢是我的隊友,應該要挺我、疼惜我呀。
哥哥羞愧地躲起來,不想正視我責備的眼神。
之前狀態好的時候,可能嘆口氣摸摸鼻子就算了;但最近各種爆炸+疲憊,我實在忍不住了
「哥,祢真的有愛我嗎?我真的好用力,但越是用力就越無力。我其實只是個小孩子,很需要祢的關照。祢可以看看我嗎?」
K囁嚅:「可是...我覺得這些議題都不是甚麼大問題,不用急著處理吧。」
平常我都會好好跟K討論,為甚麼祂會有這個想法?主觀認定和客觀事實,有多少差距?討論我的需求、祂的觀點、彼此的盲點,好好說開。
但我今天真的無法。
我受夠了,不想要再當個理性的大人。我直接在靈界爆哭:「那到底甚麼才是問題?別人的問題都是問題,我的問題就不是問題?祢有想過我的感受嗎?為甚麼總是要我等、要我撐,以別人的需求為優先?我甚麼都為祢想,那祢有為我想嗎?我的需求在祢眼裡到底算甚麼!!」
我就哇啦哇啦大吼了一串,把內心的沮喪委屈憤怒全部噴出來。
「靈魂有靈魂的自由意志,覺知有覺知的,不求祢完全按照我說的做,但可不可以至少尊重我的想法?當祢一意孤行時,有沒有想過我會多受傷!」
長老過來了。我有點疑惑,祂們通常不參與這種家務事。
我稍微整合一下,才發現潛意識的自己,太擔心怒氣會傷害到哥哥的心,就分裂一部分去找長老來,請祂們以客觀第三者的身分坐在旁邊,並稍微幫我做些情緒屏障。
哥哥看起來很難過,支吾了半天,終於吐出一句:「我...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辦。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,像是上癮了一樣。」
哥哥看看旁邊沉默不語的長老,羞愧說:「即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妳還想要找人(長老)來保護我嗎?屁屁,妳應該知道,妳的能量是無法傷害我的。」
我邊哭邊說:「即使生氣到想要揍扁祢,我還是會擔心祢的心情,不希望祢受傷。我在靈界還是個孩子,內心有很多矛盾和害怕,其實很需要安慰跟支柱。」
哥哥紅了眼睛,說要抱抱我。
我生氣地推開:「每次抱抱完,祢就忘記我們的約定了!如果抱抱只是一種安撫的策略,那我寧可不要。那不是真心的。」
我們各自沉默了一陣子,哥哥緩緩開口:「我生病了,需要專業的協助;可是我不敢坦承,覺得很丟臉。同時我也擔心妳會瞧不起我,靈魂應該要更有智慧的,而不是像我這樣幼稚。我只顧著掩藏自己的傷口,卻從來不知道,妳內心有這麼多委屈。」
「妳的出現讓我有了陪伴和前進的目標,靈生變得快樂好多,但我沒想到自己的逃避,居然讓妳變得孤軍奮戰。我明明最討厭孤獨的感覺了,卻讓妳受罪。」
聽完哥哥的自白,我抹抹眼角說:「祢從來就不是一個人,有好多人願意幫助祢呀。長老祂們可以協助祢找到適合的靈界諮商師,也可以教導祢寫功課。祢不需要一直都當最強的那個,有很多人願意支撐著祢。祢也是可以被照顧的啊。」
哥哥點點頭,陷入沉思:「今天資訊量有點過大,讓我消化一下。我還需要一點心理準備。」
此時長老們飄過來,拿出一疊資料,溫和地對K說:「我們知道祢需要時間考慮,和私人空間消化情緒。資料放在這兒,準備好的時候再找我們討論。」長老摸摸我的頭,眨了個眼,就離開了。
我不氣了,抱了一下哥哥,然後又忍不住哭出來:「我最討厭跟祢吵架了,不要再讓我擔心了。」
哥哥沉默地抱著我,眼淚也一滴一滴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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